說時遲那時快,趙保山疾步衝過去,一把扭住那女人。可是,那女人已抱住了警報器,一隻手已轉動了搖柄,警報器發出一聲“嗚”的叫聲。急中生智的趙保山腰間的刀子,在那細小的脖子上一抹,血就衝出來,射到牆角上。警報器隻叫了一聲,就啞了,而那女人回頭瞪著趙保山,軟塌塌的倒了下去。
這邊,範祖禹已被那些女人扯腰抱腿,按倒在地,那些芊芊玉手立刻變成一個個肉錘朝範祖禹身上亂打。掐脖子,掏心窩,楸耳朵,亂成一鍋粥。突然見趙保山殺了人,放手就朝外跑。
趙保山已持槍在手,大吼:“站住別跑,再跑我就開槍!”
那些女人此時好像懂了漢語,一下僵住。範祖禹爬起,叫道:“回屋子裏去,回屋子裏去。”他用手比劃著,朝屋裏指。女人們算是明白了,舉著手,慢慢的退回屋子裏。她們被趙保山逼到屋子裏的草席邊上。
範祖禹道:“殺不殺?”
趙保山回頭去看,那屋角剛剛被割喉的女人的眼睛正好睜得大大的,好像盯著自己,那心裏有一些搖蕩,道:“算了,找繩索把她們背對背的捆綁了。”
範祖禹去草席上把那些零布頭撿起來,就聽到趙保山吼道:“統統把褲子脫了!”
女人們不知他說什麼,睜大眼睛看他。
趙保山一手持槍,一手做了個脫褲子的動作。
女人們一陣驚詫,還是手忙腳亂的把褲頭退到腳腕上。她們退下長褲時,隻見內褲都沒穿,直接露著下身,一股惡臭直撲鼻頭,那被熏染的氣氛讓趙保山差一點嘔吐。範祖禹見過世麵,這點肮髒算得了什麼,他一邊“呸!呸!”的走過去,把這些女人一個個用布頭捆綁了,推她們擠住一堆,堆在草席上,還用那些代替擦紙的布頭塞到她們嘴裏。這個過程大概用了十來分鍾。
兩個人這就出了洋樓,見天黑盡了,而洋樓門口的大燈也亮了起來。這時候,除了巡邏的倭寇,大多數軍人都會出門找樂子,如果不趕快離開,惹上麻煩就走不脫了。趙保山第一次殺女人,那心兒惶惶的,雖然殺的是倭寇女人,卻也生出一點愧意來,一邊走著還一邊頻頻回頭去看。範祖禹道:“殺了就殺了,回頭看個鬼啊?趙連長還不快點走?”
兩個人過了橋,剛剛閃進巷子裏,正要原路返回,範祖禹聽到走在後麵的趙保山道:“不好了,後麵有人跟蹤了!”範祖禹嚇了一跳,回過頭,道:“在哪裏?”
兩人從牆壁拐角裏朝外看,果然看見一人穿著風衣,戴著黑禮帽,兩個手插在風衣兜裏,急匆匆的過了小橋,移著秦淮河岸邊上的石板路,正朝這邊走來。
“沒事。”範祖禹一邊加快步伐,一邊道:“不是穿軍裝的,估計是個走夜路的人。”
趙保山一邊走一邊回頭,道:“範老說錯了,那是倭寇特務機關的人。走快一些,避免他跟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