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兒帶另一個丫頭急忙而入:“簫侍人,您喚奴婢。”

蕭染看了她一眼,對有沒有親信都沒興趣:“把原來院子裏的雞鴨放在這裏來養,另外我要午睡,沒事的話不用打擾我。”

“是,簫侍人。”

白小鼠剛站在繁鬧的街道,就知道自己被跟蹤了,看來這群人很閑啊。

小黑高興的跳到她的手上,討好的讓主子幫自己梳毛,在王府不能抱它,現在一定要賴在主子懷裏不出來。

白小鼠摸摸它的腦袋由著它在自己身邊蹭:“元夕夜在天香樓嗎?”

在。

白小鼠沒有異議的向天香樓走去,元夕夜既然是十大家族的人,就沒有得罪的必要,能成為朋友的沒必要成為敵人。

元夕夜看到白小鼠上樓時,諷刺的看著慕容尊道:“他是唯一一個敢讓我等的人。”

慕容尊擺弄著他的魚竿不甚上心道:“不知者無罪。”

白小鼠剛進了就被滿室的金色晃的睜不開眼,入目能及的除了慕容尊都是黃金,金色的桌子、金子的磁盤、金色的軟榻、甚至還有金色的窗戶,總之除了慕容尊,什麼都是金色做的,那位金人從上到下都沐浴在黃金裏,尊貴的不像話:“你找我。”白小鼠坐下來,琢磨著如果不給算命錢就偷他個碗。

慕容尊禮貌頷首,看清白小鼠時不經意間想起了他的那兩句詩,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昨晚讀來他也覺的別有一番回味,近距離看寫出這首詩詩的人,覺得他清雅如墨,也對的起如此妙的兩句詞,慕容尊音色如風道:“公子好文采,不知公子師承何人。”

白小鼠回笑,她對慕容尊的印象很怪,閑適中帶著孤傲,寧靜下似乎也可以波瀾壯闊,當初第一眼看到他時,她還以為有這樣一張臉的男人定沒出奇之處,結果看到他第二眼時她就收回了自己企圖和他定親的念頭,說不上為什麼,她覺的此人肯定薄情。

慕容尊見他不答笑著又問了一遍,無奇的麵容在他的一舉一動間多了壓迫力。

元夕夜無聲的做下,用金色擦拭下白小鼠摸過的茶壺,自己斟了一杯。

“白公子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白小鼠盯著元夕夜的手道:“李商隱。”

慕容尊、元夕夜聞言同時開始思索此人是誰。

結果慕容尊皺著眉道:“公子是否說笑,此人我和家弟都未聽說。”

白小鼠嘲笑的快速摸了元夕夜的杯子收回手笑道:“是嗎?二位也真夠孤陋寡聞的!李商隱乃詩壇大家,婉約派的代表人物,能寫出‘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的惆悵,也能寫出‘今朝有君興相同,來日臥馬問誰忠’的情懷,敢問兩位連他都不認識,是不是幼兒學堂沒畢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