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凡等人最理想的藏身之地,莫過於西岩洞了,不過為了隱匿行藏,不暴露出真正的目標,他們繞了很大一個圈子,才折回到西岩洞內。
“尊使,你受傷了?嚴重嗎?凡弟這是怎麼了?”
出山之路被薊城衛軍封鎖,謝麟風等人無法出山,隻能繼續窩在西岩洞內,見得木子凡竟是被胡仙兒背在身上,臉上浮現幾分擔憂之色。
“公子,如今已過多時,你再回轉四方穀,隻不過是白白送死罷了,也枉費了酒長老以身犯險,救你脫身之義!酒長老武功精深,現在或已經順利脫身。”
胡仙兒這會哪有功夫理會他,徑直抱著木子凡進洞,靠著洞壁將他放下,苦口婆心地勸解他道:“我等隻有安心潛藏於此,再設法打探四方穀如今情形,才是上策。公子,你看可好?”
好容易突圍脫身,聽到四方穀傳出的巨雷聲,木子凡憂心酒長老的安危,竟是要折返四方穀去,不得已胡仙兒隻能是製住他的穴道,強行帶著他逃跑。
她身上的這些傷勢,也是因為木子凡拖累所受,不過還好,都是一些弩箭傷,也沒有傷及要害,並不怎麼嚴重。
木子凡也知道她說的有道理,過去了這麼久,就算他回去四方穀也是無用了,隻能微微點頭表示同意。
胡仙兒這才伸手在他身上連點幾下,解開他被封住的穴道,而後往他身邊一坐,掏出傷藥處理自己身上的傷勢。
“幽然怎麼樣了?”穴道解開,木子凡馬上想起了張幽然,彈身從地上躍起,臉色焦急地查看逃回西岩洞的人。
因為胡仙兒的保護,他都沒受什麼傷,衣服上沾染的血汙都是來自他人,也因此他的狀態比起其他人都要好。
木子凡渾然不見自己為了保護他受傷不輕,一心隻關切張幽然的安危,胡仙兒給傷口塗抹藥膏的動作不由得微微一頓,眼中閃過失落之色,旋即神情又恢複如常。
一直關注著胡仙兒的謝麟風,見狀眉頭微皺,眼中妒色稍瞬即逝。
“表姐……沒事。”
張幽然一直是楊心兒抱著的,楊心兒將她一路上將她保護得很好,自己反是多處受傷,失血過臉色異常蒼白,全憑一口氣堅持逃到了這,放下張幽然身體就搖搖欲墜了。
木子凡趕緊一個箭步上前,攙住她才沒讓她倒地,看著她身上傷勢皺眉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隻是些皮肉傷,嗚……”木子凡隻關心張幽然,讓楊心兒心中很不是滋味,用力想將手從他手中抽回來牽動了手臂上的傷,疼得身體微微顫抖。
“還是我來吧!”木子凡小心地扶著她靠著洞壁坐下,拿出攜帶的傷藥,撕開她的衣袖給她上藥。
一方麵因為太過疲累,渾身發軟,另一方麵則因為木子凡表現出的關心,楊心兒也沒有再抗拒,順從地讓他幫忙塗抹傷藥。
就在這時,就聽‘鏘’的一聲劍鳴,一道劍光就朝張幽然胸口刺去。
木子凡心頭一驚,想都不想伸手緊抓劍鋒,而後回身就是一腳踢出,出劍之人頓時被踢了個正著,慘叫一聲倒飛倒地。
“你想幹什麼?!”
動手的是王乘風唯一的親傳弟子鄭鱗飛,他是不多的幾個,成功逃到西岩洞來的落花穀弟子。
鄭鱗飛咬牙切齒地看著木子凡,喘著粗氣吼道:“幹什麼?!不是她,我等怎會落到這般田地?你竟然還護著她!各位同門,還不動手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