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CK 無疑是一位好領導,尤其是被領導的人同他在各方麵差距巨大時,他極能體現出宅心仁厚的領導風範,對下屬關懷備至。
因為也是台灣人,來到深圳來後,不像大多數在深圳安家的打工者那樣,會有很多的時間呆在家裏,他的時間也需要打發,常常是約著大家吃飯,喝酒,偶爾會約著些其它同事一起打打麻將。麻將桌上看得出他是賭性極大的一個人,幾個人常常打麻將通宵達旦。
RAY 其實是個獨立性極強的人,公司剛開始時,RAY沒有獨自運做公司能力時,從來都顯示出順從的一麵,當做的時間越來越長,而且獨自去洽談了兩條新的產品線代理,在二三年的耕耘中,自己管理的新的產品線有了極大進展時,RAY 自信心越來越強時,JACK對公司的管理受到RAY的一些質疑,而趙祺陵也因為許麥在公司,對公司的運作的許多問題也有自己的一些認識。
公司成立時,因為大多數資金占用為昶聯公司的,而昶聯公司的帳期及放帳額度均是JACK 申請而來,一直都是JACK 管控著公司所有的資金進出,而當公司累積的資本越來越多,帳上資金一度超過千萬元,而在JACK手上2003年開始,就一直有他的未歸還款項,並在持續增加,到2005年累積到了300多萬元。
做為公司的財務,許麥不可能對這些狀況完全當做不知道,已經向趙祺陵和RAY 都說過很多次了,“祺陵。如果到2005 年6月止,我們公司帳目上,JACK 欠公司的資金超過300萬了,而這些欠公司的錢,掛在他的名下,我就沒辦法計利息收入了,是不是你可以同RAY 協商一下,看怎麼同 JACK 開個會?這樣挪動公司的資金,不合財務規範呀!”
趙祺陵找到RAY 商榷公司規範運作的事情,倆人都清楚許麥說的情況,RAY表達了他自己的想法:“TONY,說實話,我們都是JACK帶出來的搞這家公司的,但是現在如果還是這樣搞公司。什麼事情沒有他在,都沒辦法進行,所有事都是他說了算的話,這公司真的很難良性的做下去了!
現在從昶聯轉來的的銷售額已經占不到加寶總銷售額的30% 了,我們這邊公司的業務,和其它炒貨的業務占的比重大得多,但是付款呀作都是要找他,有時找不到人,很多事情沒辦法做,這樣下去公司隻怕是會被拖垮的了。”
“你是公司直接管理的人,你是最清楚這種難過了。我一直和JACK 在一起,我來和JACK 說一說,看怎麼處理吧,不能把公司這樣做下去的,公司會被搞垮的。公司以前業務來源單一,搞成家長製的還沒問題,主要是JACK 去和台灣人溝通就可以了,現在業務的來源,占的比重又沒有以前大了,業務還是像以前那樣管控,真是不行。”
“就是,我現在做事做得縮手縮腳的了,好歹我去到外麵也是公司老板吧,事情談來談去的,卻不能拍板,這TMD 叫什麼鬼事。現在公司這邊新產品線的業務做得比以前在昶聯的還大了,帳上常常沒錢來運作,JACK 把那些錢都挪到哪去了,也不見還回來過哩。”RAY 壓抑的時間也很長了,說得有些氣急敗壞的。
“我知道,JACK 本來在公司占的股份就大,他覺得把錢挪出去是他的權力。要是我沒猜錯的話,他可能有很多錢是在澳門輸掉了,每次他進出大陸的時候,都會從澳門走一圈。這幾年公司賺的錢也多,他賭得就更大了。我都知道公司的大老板,對他都有些不滿意了。”趙祺陵把自己知道的一些昶聯公司內部的情況,向RAY 多說了一些。
“JACK 愛賭,我知道,他輸贏他自己的錢,我們也犯不著去管,現在就公司的股本,本來可以多做點事的,搞得TMD 常常沒錢付貨款,我承諾給別人能付的錢,幾次被JACK 挪走了,你說,我鬱悶不鬱悶。現在做的這些生意,哪個不要放帳期的,又不是昶聯在支持我們了,我們都是自己的錢給別人公司放帳,現在資金周轉真的壓力很大,你老婆在做財務,她知道呀。”RAY 越說越惱火。
“麥子回家有時會告訴我一些,我也是在盡量協調,JACK 這樣做事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正經做事的人,怎麼搞得那麼沉迷到賭博裏去。他,隻怕是錢太多了吧!”
“靠,他的錢當然太多了,公司現在贏利,他占股份比重那麼大,現在我們自己的客戶比從台灣轉過來的多得多,我覺得現在是要討論一下股份比例的事了!”RAY 把趙祺陵拉到同一戰線上來談,也的確,現在新公司最近這幾年,銷售額是增長特別快,而JACK 已經開始忌憚RAY 在公司的權力及客戶發展了。說得當然是有些冠冕堂皇的,說RAY 年紀還輕,要控製風險,在客戶發展方麵和支付款項方麵要適當的卡一卡,讓他冷靜些。有些話,趙祺陵也沒敢說給RAY 聽,上次要求付款時,RAY 催了許麥很多次,許麥發了很多郵件,但JACK依然不理。然後許麥讓趙祺陵再向JACK說說,JACK 回給趙祺陵說:“不能總讓RAY 做主,這個原廠他應該安排我去看看,總要讓原廠知道誰才是真正的老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