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六笑著，不知在對誰講話。
“原來你醒著啊！”
說話間，靈力更盛！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他點點頭，伸出另一隻手，輕輕撫摸著劍鞘上的火焰雕文。那散發著火光的雕文在他的撫摸下，漸漸散去了耀眼的紅光。
不過多久，狂風也漸漸平息。
趙老六毫不在意腳下的一片狼藉，他背過身，握著劍鞘，像是在思考什麼。但他背對兩人，牧嚴看不到他的表情。
不過多久，他轉過身麵對兩人，問蕭勇道：“李長卿還說什麼沒有？”
“沒有，師叔隻是說將這樣東西帶給前輩。說前輩看到它，自然明白要做什麼。”
“哼。”趙老六冷哼一聲，“我自然知道要做什麼，隻是不用他李長卿指手畫腳！”
“啊？”蕭勇又愣了，不知道該說什麼。
“從我這裏離開後，你倆可是回去蜀山？”趙老六又問。
估計蕭勇這一愣神又是許久，牧嚴索性接過來話，“晚輩奉師命，還須渡過怒神江，去南蠻獸海捉拿一名大妖。”
“鎖妖塔中跑出去的？”
牧嚴一驚，答道：“是。”
“也好。”
趙老六突然歎了一口氣，語氣平靜許多。
牧嚴忍不住抬頭，卻發現趙老六正看著自己。與之前的目光掃過不同，這一次，老頭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眼睛。
“也好啊！有些東西越來越近了，再靠我們這幾個老頭子，恐怕真的是扛不住了。”
牧嚴不知道趙老六說的是什麼，但見他盯著自己，仿佛是說給自己聽的，便大著膽子問道：“請問前輩說的是？”
“自古英雄出少年。這些年裏，我見過不少英雄少年，有一些修為劍法高深，更勝我們年輕時候。但你可知，他們最大的共同點是什麼？”
“共同點？”牧嚴沉思片刻，“心……心係蒼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般，趙老六突然放生大笑，“哎喲喂，心係蒼生。秦問道真的是把你們這些小夥子教壞咯！”
聽到自己師父的名字，牧嚴更不敢隨便說話。這山間小鎮裏的奇怪老頭，到底是什麼來頭？他思索許久，還是找不出個答案，隻能輕聲開口：“請前輩賜教。”
“這些人的共同點便是——”
突然間，牧嚴感覺左手上傳來一陣劇痛！麵前這幹瘦慵懶的老頭，不知是在哪一瞬間突然來到自己的麵前，一隻骨瘦嶙峋的手，緊緊抓住了自己的左臂！
握力之下，堅硬的臂甲仿佛發出呻吟！
但這劇痛也隻是一瞬而已，下一秒，老頭便鬆開了手，輕身向後退了一步。
牧嚴抬起頭，驚訝地看著他。
老頭發黃無神的眼睛裏，不知為何，似乎湧現除了一陣細微的悲傷。他背過身，朝兩人揮了揮手，說道：
“你們走吧。你們師叔的意思，我收到了。”
蕭勇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站起身，行了禮，就要走。牧嚴雖然還想問些什麼，但被蕭勇拉著，還是走到了門口。
沒走幾步，他聽見一個蒼老的聲音緩緩說道：
“這些人的共同點便是——”
“都活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