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她們的電話(1 / 2)

你,就告訴我這些。

姐姐問我是不是喜歡那本書,我說喜歡。

姐姐說這是早戀早期症狀。

不完全明白“早戀”這個詞兒,姐姐說這個詞的時候,你知道嗎,我的臉有多紅、心跳有多快嗎?

姐姐說這極有可能影響學習。是的,我們的學習成績明顯下滑。姐姐想找個時間與你談談,我沒有反對,你呢?姐姐叫桂蘭梅,你叫“三花”姐如何?

如果你願意,告訴我時間、地點,好嗎?

雖然不知道以後該如何麵對,但我相信:你是一個好朋友!

本想祝你心情愉快,又怕增加你的感慨。祝福的話,還是留在心中吧,也許你知道。

這是夏涼收到的第一封信,也是第一次麵對“早戀”這詞。他知道,這是一個把男女同學突然聯係在一起的詞,也是一個讓自己心跳加快的詞。直麵這個詞之後,會發生怎樣的改變?這他沒有準確的預見。

這是一封不按格式寫的信,字體娟秀,語句流暢,思潮湧動。反複讀過幾遍,夏涼發現自己是多麼希望與三果的心靈同感同動。這帶給夏涼麵對三果姐姐的勇氣,他想讓這次“談話”早點來到。

一個晚自習後,有人敲了幾下玻璃窗。三果走出教室,夏涼看到敲打窗戶的人:是三花姐。比三果略高,清湯掛麵的發型。沒有表情的表情,明亮的眼睛再加上一副眼鏡,更像是顯微鏡。

坐在三花麵前的夏涼,有點緊張。原本想保留點什麼,可是他一見到“顯微鏡”,幹脆問什麼就“招什麼”。與其被“一覽無餘”,不如“和盤托出”。

坐近一看,三花眼睛裏透露出的是熱情,經過眼鏡過濾,有一絲讓人冷靜的光芒。談話開始:

你是夏涼吧?

我是。

你給蘋蘋起的“三果”,我也十分喜歡。找你談談,知道什麼原因吧?

知道。姐姐,你說吧!

早一分鍾發布的消息是新聞,這樣的新聞有意義;早一些明白一件事兒就是經驗,經驗可以借鑒。所以我出現了。你和三果是好朋友,姐姐不懷疑你們的友誼。現在你們出現了一些苗頭,如果繼續沒頭沒腦地發展,就是早戀。不要慌張,到了這個年齡段,這也是自然。我已經與三果講過,再與你談談,是希望你們能夠正確麵對純潔的友誼,在學習中相互鼓勵,增加動力。你認為呢?

夏涼連連點頭稱是。

三花簡要列舉了許多早戀的危害,讓夏涼長了一不少見識。意外的是,她問的最後一個問題:

你喜歡三果嗎?

夏涼一愣,然後迅速做出回答:喜歡。

三花是滿意的表情。

這是一次“拓展”情感知識的談話,沒有想象中的那樣緊張,夏涼反而因此輕鬆了許多。“識破”並“點破”之後,傳說中有如“洪水猛獸”的早戀,在夏涼眼中是風清雲淡。回答的喜歡,他解釋為保護珍惜。那段時間,兩個人處得十分坦然。

一個新學期開始的時候,夏班長有個小算盤:利用“職務之便”,把自己和三果調到一桌。就在夏涼準備行動時候,三果犯了胃病。病好的時候,她留級了。後來,夏涼還知道三果的心髒也不好。像所有相互吸引、彼此喜歡的年輕男女一樣,夏涼沒有把這些看作是三果的缺點或者不足。隨著年齡增加和交往增多,兩人漸漸了解了對方的性格,以及彼此個性。有些個性,有時候可以理解為缺點或者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