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剛剛得到的消息,說是楚國而來的那一支援軍,在楚國地遇到了突然的襲擊。損失慘重……”
“什麼?”端木越的拳頭緊緊地握著,說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好像是……好像是行蹤被發現了,所以楚國派了一支軍隊來剿。如今具體的情況也不明了,倒是這莫王府恐怕是被楚國皇室給盯住了。”
“楚國皇室的消息竟然如此的靈通,看來這邊也是不能指望了。”端木越陷入了沉思,幸虧自己並沒有在今日的祭奠儀式上造反,不然的話,那可是自尋死路……想起這一點,他這心中還是有點後怕的。目前的情況,也隻能是臣服於赫連禦天,慢慢的蓄力等待時機了……隻是赫連禦天如此睿智,雖然按照他要是初登基,根基還不穩……但是恐怕等到他隻要熟悉了朝堂,便會不遺餘力的來對付他了……
“宰相大人,我們現在要怎麼做?還有太子那邊,真的就讓他如此麼?”
“也隻有忍了。”端木越伸手蹂了揉有些隱隱作痛的太陽穴,語氣很是無奈,說:“太子這邊的事情,我自當會處理。你們就先退下吧。”
見端木越臉色不好,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那些大臣們也隻好點了點頭,默默的告退了。
“主子,你沒事吧?”一旁的銀滅出聲道。
端木越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銀滅,你去派人盯著廢太子的行蹤,確保他的安全。”
“可是……現在太子已經被費為庶人了,主子何必浪費力氣?”
“好歹,他是我的外甥。如今,這也是我唯一能夠對得起皇後的事情了。”端木越似乎不想在多說,也將銀滅給叫了出去。
待整個書房之中隻有他一人的時候,他從桌子上的暗格之中取出一個小小的玉佩。不由得摸了摸那玉佩,重重的歎息了一聲。
陰暗潮濕的地牢之中,四處散發著一種腐臭的味道。有時候還可以聽見悉悉萃萃的老鼠和臭蟲的爬動聲音,伴隨著犯人時不時的一聲尖叫聲音,跟是毛骨悚然。
慕容翎拖著長長的裙擺,身邊跟著侍衛太監和宮女,浩浩蕩蕩的一行人,倒是很引人矚目。
“百裏清玄就關在前麵的那個牢房,太子妃你這邊請。”牢頭對慕容翎很是恭敬,腰彎的很低,低聲哈氣的。
腳步不由得匆忙了一點,慕容翎擰著眉頭,百裏清玄是如何一個愛幹淨的清逸男子,如今在這汙穢味臭的大牢之中,對他來說是多麼的折磨。
等到走到那牢門前麵,慕容翎的腳步有一刻的停滯,隨之情緒就是不可控製的波動起來。她揚聲怒斥道:“趕緊,把門打開!!”
隻見百裏清玄正披頭散發的坐在牆角之處,他的身子很是清瘦,一件破舊的囚衣穿著身上,那上麵是一道道的長長的血痕,破出一道道的口子來,很是駭人。他整個人就那樣無精打采的坐著,聽到了那悉悉萃萃的鐵鏈聲音,這才輕輕的抬起了頭。
那一雙清冽的眼睛依舊是那樣的幹淨,即使他的臉上也是血痕和泥垢,但是依舊是遮不住他周身的那種寧靜的感覺。
慕容翎心中一疼,腳步匆忙的走到他的麵前,蹲在他的麵前,出聲喚道:“子清--”
“翎兒……”百裏清玄的眼睛之中滿滿的都是她的倒影,她的一身素白的衣衫,她那頭上再簡單不過的玉釵,那雙靈動的雙眼之中閃動的波光……
眼前突然一片模糊,他仿佛是失去了全部的力氣,直直的倒了下去。
慕容翎接住他,將他摟在懷中。神色匆忙的衝著身邊的喊道:“趕緊的,去找太醫來。”
“是--”
等到將百裏清玄從大牢之中帶回來,這太醫也匆匆忙忙的趕來了。
慕容翎坐在屋外的涼亭之內等待著,心緒卻是異常的不寧。
“是誰命你們濫用私刑的?”慕容翎冷聲喝到,而跪在她麵前的獄卒是嚇得全身都在劇烈的抖動。
“是……是……是皇後娘娘,說是一定要從他口中得到下毒的回答。”獄卒結結巴巴的說道:“這事情真的跟小的沒關係啊,太子妃,小的隻是聽了皇後娘娘的吩咐啊。求求你繞了小的吧,求求你了。”
“哦?說說看,你們是如何用刑的?”慕容翎的語氣陰沉的可怕,一雙眼角上揚的鳳眼也是閃動著殺意。
“就是用連著兩日給了他三頓鞭子吃,而且從未給他送過任何的食物和水……還有就是……就是……”那獄卒見慕容翎的臉色越來越可怕,更是不敢往下說了。
慕容翎一聲嗬斥:“還有什麼,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