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約鬥(1 / 2)

天南走了,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留下劉彤和圍觀的眾人呆呆的愣在當場。一場山雨欲來的風暴,被化解於無形之中。

“就這麼走了,我刺了他一劍,他就這麼走了?”

劉彤望著天南遠去的背影,喃喃自語,似乎不敢接受眼前的事實,將整個事件從頭至尾梳理了一遍,陳丕的落敗,天南和蠻荒侯府結緣,和眼前天南受傷,都源自於她的挑撥。

不論武道修為多深,天賦多高,都改變不了她還隻是一個刁蠻任性的小女子的事實,巨大的屈辱感湧上心頭,轉念恨恨的想到,這一切都是天南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咎由自取,一跺腳氣憤的轉身離去。

這一劍並沒有刺中天南要害,隻是劃破些許皮肉,並沒有傷者筋骨,沒有產生致命的傷害,天南來到僻靜的房間內,撕開傷口處的衣襟,傷口已經停止流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結痂,疼痛也在逐步的消失。

這是怎麼回事?傷口居然恢複得如此之快,就算是皇室的療傷聖藥也沒有如此強的藥效,糾結半響之後,天南也沒有找出其中關鍵,索性不想,畢竟擁有這種快速愈合能力不是壞事。

天武皇朝,教化開明,承襲古製,尊儒術,納百家之言,諸子百家學說都可以上表三公,奏請武皇,在太學開堂授課,承襲百家的思想主張。

儒家,道家,法家,兵家,陰陽家,商家,醫家等眾多流派在太學開堂授課,流派眾多,呈現眾說紛紜的局麵,其中以儒家和兵家占據大統,法家等一眾流派忝陪末座。

天南師從儒家,受六德之智,信,聖,仁,義,忠,承六行之孝,友,睦,姻,任,恤,習六藝之禮,樂,射,禦,書,數;崇尚禮樂,仁義;提倡忠恕,中庸之道;主張德治和仁政之道;注重天地倫常。

不過天南在突破先天囚籠之後,對時間萬物有著更為深刻的理解,儒家思想隻是統治者控製天下強有力的思想工具,作為皇族的天南如今卻不甘心被這種統治思想所控製。對其他流派也有心涉略,隻有納百家之長,才能超出眼界,心境的束縛,突破到前所未有的境界。

加上在太學的十年,天南已經專心致誌的領略出儒家的神韻,雖未將儒家思想完全融會貫通,卻也相差不遠,已經沒有必要再花費時間去聽儒家學士教授的主張,轉念之間來到兵家的講武堂。

天武皇朝四周強敵環繞,北方胡戎虎視眈眈,南疆蠻族蠢蠢欲動,西方佛土枕戈待旦,就連隔海相望的混亂之領也在謀定後動;內有宗門作亂,亂臣賊子蠱惑人心,逆謀叛亂。

邊疆戰亂不斷,八荒六合之內烽火不止,武備空前強盛,邊軍數億千萬計,更拂論朝廷精銳甲士,每年都有無數甲胄之士積累戰功被皇朝封爵拜將,從此風光無限。

天武皇朝,文武分治,文以三公為首,武以穆公為主。

天武穆公掌管天下兵馬,節製各地軍侯將領,有便宜行事之權,一句話就可以剝奪蠻荒侯這種軍侯世家的兵權,就連平南王這樣手握重兵的親王也可以先斬後奏。

權傾天下,僅在武皇一人之下,三公與之相較猶有不如,畢竟政事由三公三人掌管,而軍事則是穆公一個人說算。

而這講武堂就是天武皇朝的開國穆公奏請太祖設立的,誌在教授後世公侯子弟行伍軍事,習排兵布陣之道,講武堂之內塑有開國穆公的雕像,供後進公侯子弟瞻仰。

與同立四周的兵家聖賢雕像相比,穆公雕像少了一絲厲兵秣馬的氣息,更像是一個洗盡鉛華的儒雅老者,而不是久經陣仗,有天武開國第一殺神之稱的天武穆公。

講武堂不同於太學之中的其他學堂,其他學堂重在宣揚自家學說,一般文人士子隻要願意都能入內學藝,而講武堂誌在培養最出最為出色的公侯子弟,一般文人士子不得入內,即便他日從軍,封爵拜將歸來也沒有資格入內學藝。

能出現在講武堂之內的公侯世子,無一不是各大家族最為出色的年輕子弟,別看陳丕在他人眼中是一個天才,可放在講武堂之內,絕對排不上號,隻是世子階層中最為低等的存在。

在講武堂內為公侯士子授課的學士又稱為教習,無一不是當世名將,為天武皇朝征戰多年,作戰經驗豐富,勞苦功高,步入晚年之後,在講武堂之內繼續為天武皇朝奉獻著微薄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