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禮大典暫緩舉行,天南闖關的消息片刻之間,傳遍定鼎城的每一個大街小巷。
“世子,你和天南交過手,依你看來天南這一次能否闖過年關。”
幾位官宦世子湊到陳丕身前,小聲交談起來。
“不知道。”
陳丕全身顫抖起來,狠狠的瞪了幾位世子一眼,幾位世子跟掉進冰窟一樣,討了一個沒趣,訕訕的離開。
“他居然敢闖年關,我和大哥敗在他手上真的不冤枉,難道我蠻荒侯府的大仇就真的報不了了麼?”
一旁濟世侯世子劉詡,天罡侯世子屠洪,震嶽侯世子薛禮等人冷笑連連,旁落無人的高談闊論起來。
“劉兄,我們當中就數你學識淵博,這闖年關可有什麼來頭?”
“太古的時候,有一種凶獸叫做年,麵目猙獰,生性凶殘,每到一定的時候,都會出沒於山林之間,殘害平民百姓,老百姓對其恨之入骨,卻又不敵,隻能聚在一起度過難關,叫做年關,最後由太古高手將其擒拿鎮壓,但是這習俗卻保存了下來。”
劉詡出身書香門第,自小熟讀經典,對這種典故手到擒來。
“這麼說,天南是在和年對戰嘍,那他這是在找死,上古凶獸隨便出來一隻就可將把他嚇得屁滾尿流,跪地求饒。哈,哈,哈,哈。”
屠洪聽完扯開破鑼嗓子哈哈大笑起來,深怕別人不知道他屠洪的存在,他和天南如今已經站立在對立麵,天南處境越是危險,屠洪就越高興,恨不能自己就是那上古凶獸年。
“上古凶獸能活到現在?就怕連屍骨都化成灰了。”
薛禮瞥了屠洪一眼。
“太祖立國近四千年,闖關之人數以百計,不乏驚才絕豔之輩,史料之中並無記載有人闖關成功的史實,存活之人也不過寥寥數人,可見天南闖關成功的可能為零,能不能活著闖過第一關都是一個問題。依我之見,天南這一次是必死無疑。屠兄,薛兄,過了今晚我們就可以好好喝上一杯,慶祝一下了。”
劉詡信誓旦旦,完全可以肯定天南再也出不來,已經開始計劃去哪裏慶祝了。
“哼。”
劉詡等人的言語一字不落的聽在陳丕的耳中,不由冷哼了起來,他早已經看穿所謂公侯世子的真麵目,雪中送炭的人群中絕對找不到他們的身影,落井下石一抓一個準,在他們心中永遠隻有一杆利益的稱。
“現在才敢出來說風涼話,你們不覺的太晚了麼?怎麼不當著天南的麵說?天南說的一點都沒有錯,一群無膽匪類,隻能一輩子落於人後。”
“小子找死。”
“你以為蠻荒侯府還是當年威風的時候麼?我現在要是想碾死你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
“看在陳林的麵子上,今日不和你計較,要是再敢不知輕重,就別怪我們幾個做兄長的對你不客氣。”
劉詡攔下幾欲發狂的屠洪和薛禮,咬牙撂下一句狠話,稷下宮中眾目睽睽,在此地動手對付陳丕,會落人把柄,更會留下不好的聲名,對他們日後的前途極為不利,一個勁的朝兩人使眼色。
“不客氣?我還真想知道你們不客氣能夠不客氣到什麼程度,是像現在這樣在背後說風涼話麼?還在想在背後捅我一刀,了解我性命,斷我蠻荒侯府命脈,我相信你們做的出來。”
曾幾何時陳丕也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對這種暗地裏下九流的勾當比劉詡等人更為熟絡,看見劉詡背後使眼色,立馬就揭穿幾人的陰謀,這樣一來他們反而不敢有所動作。
“胡說,我堂堂濟世侯府嫡長子,怎麼可能做這種下九流的勾當,你這是汙蔑,難不成你想去刑部大堂走一趟。”
別人揭穿心底的想法,劉詡氣急敗壞起來,怒斥陳丕,掩飾著內心的驚慌。
“何人在在稷下宮大聲喧嘩?”
劉詡的怒斥召來戍守稷下宮衛士,幾位驕橫的世子卻又怎會怕了幾位普通的衛士。
“濟世侯府一等子爵劉詡,不知衛士大人前來有何要事。”
“統領手令,闖關之際,聚眾鬧事者,不論官銜爵位,一律收押,膽敢反抗者,格殺勿論,給我拿下。”
衛士首領一揮手,身後一溜煙跑出一群黃衣衛士,將劉詡等人團團圍住。
“你們敢!”
劉詡等人刀劍出鞘,背身而立和一眾衛士對峙起來,稷下宮頓時亂成一團,陳丕在這個時候趁亂隱於一眾世子之間。
“難道你們想要造反麼?還不將兵刃給我放下。”
一聲巨響在空中爆裂,一眾公侯世子隻覺腦海中嗡的一聲,空白一片處於呆滯狀態,擁擠的人群中分開一條寬闊的道路,兵部尚書鐵應從人群外大踏步的走了進來,狠狠的瞪了劉詡等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