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差點忘了,你還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在皇城過的可習慣?”
“衣食無憂。”
孝文皇後在心中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知道天南心中還對當年平南王送他離開南疆耿耿於懷,頂著廢物的名頭,在皇城怕是沒少受欺辱,定吃了不少的苦頭,卻也難怪了。
身為皇後,知道的秘密遠遠比一般人來的要多得多,外麵的傳言都不可信,武皇和平南王之間的情誼世間罕有,豈是朝中一班文臣能夠分化的,所謂的人質純屬無稽之談。
這也正是皇後今天找天南來的目的,諸位皇子逐漸長大成人,皇子之間的爭鬥日益加劇升級,先祖定下祖製,後宮不得插手幹預皇族後輩之間的爭鬥,就算眼看著自己的子女在爭鬥中喪命也不能施以援手。
當年眾多皇子奪嫡的情形還曆曆在目,轉眼之間皇子之間的爭鬥又將上演,一旦武皇退位,皇宮之內便將是一片血雨腥風,她的皇兒胸懷大誌,對武皇大位虎視眈眈,孝文皇後無力勸阻,但是靖依公主卻是完全可以避免這一場大難的。
原本孝文皇後還在擔心,天南是否真的有這個能力,不過東宮夜宴之前發生的爭鬥卻令孝文皇後打消了這個疑慮,武皇的眼光不會錯,在大難之中將寶壓在武皇身上,定是最後的贏家。
“等有機會了,就回南疆看上一眼,那邊想必也怪想念你。”
以天南的特殊身份,不能輕易的離開皇城,但帶領八千禍亂士子前往萬裏邊疆戍邊,何嚐不是一個離開囚籠的機會,以天南現在的實力,一旦離開了皇城的束縛,那還不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天南一震,曾幾何時離開皇城前往南疆,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而現在他不但可以離開,而且還是名正言順,不會受到絲毫的阻撓,不由得低頭若有所思起來,一切都顯得那麼不可思議。
“奴才們最近都愛談論你在外麵的事情,本宮聽奴才們說你這次鄉試中了兩次解元,是否確有其事?”
“天南承蒙主考官抬愛,確有此事。”
“一屆鄉試能夠中兩次解元,也算是是奇聞。”
天文皇後都是撿一些無關痛癢的話語天南閑聊,即便是偶爾談到銘感的話題也是點到即止,完全是哦一個長輩對晚輩之間的關心,沒有有和天南想象中那樣的質問,靖依公主在一旁聽得昏昏欲睡。
離開坤寧宮之後,天南都還鬧不明白,孝文皇後目的何在,隻能在心中感慨:上意難測。
從皇宮之內出來,已經臨近亥時,皇城宵禁即將開始,東宮夜宴早已結束,參加宴會的皇族世子已經散去,天南並沒與他們再次碰上麵。
“小王爺,你可出來了。”
宮門之外,許重快步走上前來,眼看就要道宵禁的時辰,沒有通行令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許重都已經快要等不急了。
“許侍衛,讓你久等了,我們回去吧。”
天南一腳剛剛蹬著車馬墊上,就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修煉了隱殺術之後,天南的六識遠比一般人來的強一些,即便是許重高天南一籌的修為,也都沒有察覺。
“小王爺,怎麼?有什麼不妥麼?”
“沒有,許侍衛,我想起來我還有一件事要做,現在快要宵禁,你先回去,我稍後就來。”
馬車不可以避開執金吾的巡查,天南修煉了隱殺術,要避過執金吾的巡查輕而易舉。
許重不疑有他,駕著車馬離去。
天南尋著血腥味傳過來的方向,一步步走去,血腥味越來越濃重,心中思量著有誰敢在皇宮宮門口附近傷人行凶。
拐過幾個彎之後,天南赫然在地上發現點點血跡,看樣式是從兵刃上低落下來的,並沒有完全幹涸,天南心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沿著地上的血跡,天南快速朝著血腥味最濃重的地方趕過去,這個時候會出現在皇宮附近出現的人,隻可能是參加東宮夜宴的皇族世子,若真是皇族世子在參加晚宴之後,在皇宮門口遇害,皇家威嚴蕩然無存。
沒過多久,一輛雍容華貴的車馬,出現在天南眼前,幾個仆從服飾的人倒在了血泊之中,濃重的血腥味令天南有一種作嘔的衝動,都是被一劍攔腰斬斷,死無全屍,慘不忍睹。
這種殺人手法在天武皇朝並不常見,隻有宗門異族,才會如此殘忍,難道宗門異族已經囂張到這種程度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