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將軍,你我都是聰明人,都知道在什麼時候該有什麼樣的選擇,你居然隻顧個人生死,在這個關係到皇朝生死的關鍵時刻,無視西荒全局的命運,下令後撤,難道我不該殺你麼?”
站住大義,就算李敢明白了他的意圖,也隻能乖乖赴死,能夠成為侯爺,固然有霍川的原因,諸葛瑜在背後出謀劃策,但霍寬的能力也是無可否認的,在這個當口絕不會亂了陣腳。
“老子是皇宮衛士營統領,哼,就算你想要殺老子,恐怕你也沒有這個膽量。”
李敢一口一個老子,掙紮的從地上站起來,顯得極其囂張,事實上,李敢並不算是霍寬的部將,一個是皇宮衛士營統領,一個邊疆大帥,不是直接隸屬的關係。
霍寬可以以擅自後撤的罪名將李敢拿下,卻不能擅自將其軍法處置,必須稟明兵部和皇城軍機處由兵部尚書和軍機處的七位國公定奪,就算要將其處死也得將其先行押解回皇城,在午門斬首示眾。
而且李敢的話語中有著強烈的暗示,皇宮衛士營副統領,直接掌控者皇宮的衛士營,這可是最接近武皇的一股甲士力量,要是霍寬能夠將這股力量掌握在手裏,就像是插在武皇心髒的一把尖刀。
在巨大的誘惑之下,霍寬動心了,將詢問的目光投向了,帷幕之後的那個身影,隻見帷幕之後的那個身影搖搖頭,霍寬心中雖有不解,卻還是將這個念頭在腦海裏掐滅。
“李將軍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待我上書將這件事情稟明武皇之後,李將軍就算有九個腦袋也不夠砍得,來人把他給我押下去嚴加看管,不得有任何差錯,否者提頭來見。”
若是想跑,以李敢天威境界的修為,整個西荒大軍能與之匹敵之人,寥寥無幾,尋常甲士根本無法看管住他,隻是一個擺設,而且霍寬還巴不得李敢立馬逃跑,好就地將其格殺,還省卻不少麻煩。
“諸葛先生,李敢這匹夫,剛才明明有投靠之意,先生為何要搖頭?”
李敢被押解下去之後,諸葛瑜從背後的帷幕走了出來。
“侯爺有所不知,這李敢身為皇宮衛士營統領,對武皇忠誠度可見一斑,試問他又如何會投靠侯爺。”
這衛士營統領可不比一般的軍中職位,豈是隨隨便便一個人想坐就能做的,不但要有強大的實力,更多的時候,武皇考慮的是他們的忠誠度,就算當初霍川想要謀求這個職位都沒能成功。
“那是以前,現在他有把柄在我們手中,定會受製於我,也不怕他有二心。”
“侯爺想的太簡單了,既然他能夠背叛武皇投靠我們,為何不能出賣我們,以戴罪立功。”
“先生的意思是,李敢是武皇派來監視我們的,難道他已經察覺到我們的動作了麼?”
“哦,不,在下沒有這個意思,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種事情還是小心精神一點好,小心駛得萬年船。”
“先生,說的有理,就按先生說的辦,本侯這就上書一份,罪行都推到他們身上,請求將他們就地處死。”
“將軍,李敢和王漢都是武皇心腹,不過這個禁軍統領趙無涯卻是一個可造之才,何不將他收服,委以重任,他日必是侯爺帳下一員驍將。”
“趙無涯?此人曾是戴罪之身,驍勇異常,在哪短短數年之內,從一小卒積累積累軍功無數,成為平南王帳下偏將,更是在去年的這個時候,積累足夠的軍功,進京述職,成為皇朝將軍,如何能夠為我所用?”
對趙無涯的情況,霍寬了如指掌,可以說是平南王一手提拔起來的將領,現在諸葛瑜居然說他能夠為霍寬所用,倒向聽一個所以然。
“侯爺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乃是戴罪之身,雖是平南王一手提拔,但在進京述職之後,並未有回歸南荒,對平南王也不見得有多麼忠誠,對皇朝的怨恨恐怕不比侯爺少。”
戴罪之身,這就是趙無涯身上的關鍵點,當年趙無涯也是被發配置南荒與披甲人為奴,靠著一步步的努力,才能夠成為天武皇朝的將軍,最終脫去戴罪之身,艱辛程度可見一斑。
“來人,將趙無涯將軍給我請上來。”
兩人相視一眼,露出晦澀的笑意,吩咐帳外甲士的時候,還特意用了一個請字。
“趙將軍,受苦了,還不快給趙將軍鬆綁。”
霍寬眉頭一皺,語氣極其不悅。
“給趙將軍看座。”
李敢和趙無涯兩人以前以後,在霍寬手上得到的待遇可謂是天壤之別。
“趙某乃是戴罪之聲,豈敢受侯爺如此禮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