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荒官道
征糧的隊伍浩浩蕩蕩朝五百裏外的的邊鎮進發。
在隊伍的最前頭,天南一身銀色戰甲,在烈日的照耀下,璀璨奪目。
此刻,天南凝目思索,將眉頭微微皺起,心中暗自戒備著。
已經三天了,霍寬的中軍大營卻沒有絲毫的動作,難道霍寬已經識破了趙無涯的計謀,放棄了他轉而追逐輕裝上陣的靖依公主一行?
這對天南來說是一個最糟糕的結果,不過現在擔心也沒有用,靖依公主七八人,方川薛栗都是從皇城一路追隨而來,張嵩等幾位甲士,對皇朝的忠誠度也毋庸置疑。
論修為,張嵩等人上不了台麵,但論在戰場上的生存能力,就算是武道境界遠遠高過他們的天南也自愧弗如,天南相信他們一定能夠,保護好靖依公主安全抵達南荒。
天南現在所能做的就是做好自己,將霍寬的注意力都吸引到這一邊,掩護靖依公主前往南荒。
就在這個時候,前方煙塵滾滾,一騎衝遠處疾馳而來。
“籲。”
馬背上的甲士,一勒韁繩,疾馳的駿馬在天南前麵數丈的地方停住馬蹄,甲士身手矯健,從馬背上一躍而下,單膝跪倒在天南麵前。
“稟報校尉,前麵三十裏就是邊城。”
校尉置於始皇時期,領秩比兩千石,在軍中僅次於將軍,手中掌握的兵權甚至比一般的將軍還要多,實際的影響力已經超過了一般的將軍,可以插手左右天下大勢。
隨著朝代的更迭,軍製也在不斷的更替,時至今日,校尉已經成了軍中低級將官的代名詞,手中所領的甲士,多則千人,少則十數人,其影響力比之當初不可同日而語。
為了天南行事方便,在臨行之前,趙無涯給天南加封了一個屯門校尉的名銜,統領征糧的千餘名甲士,前往這五百裏外的邊鎮征集糧草。
“哦,城中情況如何?可曾受到西荒頭陀的襲擾?”
三天的時間,千餘人馬已經走了五百裏的距離說不得快,甚至可以說是天南故意放慢了速度,在等霍寬派遣追擊人馬前來堵截,可是三天的時間,連一個鬼影子都沒有看見。
“卑職不知!”
像是怕天南怪罪一樣,高昂的頭顱緩緩垂下,顯得信心不足。
“再探!”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西荒現在危險重重,邊鎮很可能已經落入西荒頭陀的手中,而且一直沒有動作的霍寬,也極有可能利用他們進入邊鎮的機會,對付他們,不得不小心行事。
隻有三十裏的距離,全軍衝鋒也隻是,一炷香多一點的功夫,而現在天南對邊鎮的情況一無所知,這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天南不怕死,但並不意味著天南要去找死。
幾名斥候都已經被派出去,打探邊鎮的消息,大軍就地休息,恢複體力,等待斥候傳回來的消息,在做下一步打算。
在大軍的正中央,靖依公主的車馬顯得極其紮眼,除了天南之外,這大軍之中也隻有車馬上的兩人知道,車馬內乘坐的根本就不是什麼公主,而是天南從西極洞府帶回來的顧穎。
大軍停止前進,從靖依公主的車馬之內,走下一位女子,正是靖依公主的貼身婢女小韻,為了讓計劃更加周密,天南特意將小韻留在了身邊,要知道小韻從來都是和靖依公主形影不離。
“小王爺,我們怎麼不走了?”
這一行的真實目的也隻有天南,趙無涯和靖依公主三人知曉,就連小韻和顧穎也被蒙在鼓裏,倒不是信不過兩人,畢竟這種事情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險,知道的人群必須要控製在最小範圍之內。
“前麵就快要到邊鎮了,先休息一下,打起精神再進鎮征糧。”
顧左右而言他,這顯然不是真實的情況。
“原來如此。”
小韻也不疑有他,微微頷首,就想要往回走。
“小韻等會進城的時候小心一點。”
愛屋及烏,小韻是靖依公主的貼身婢女,天南當然不希望她出什麼意外,一旦打起來,若是不求助於囚牛,以天南的實力自保也是一個很大的問題,也無力照顧小韻,隻能讓小韻自己多加小心。
要登上武者的巔峰,必須要依靠自己的努力,一而再再而三的求助囚牛,並非是天南所願,更多的時候是情非得已,而囚牛更是深諳其中奧秘,上一次出手救糧,也逼迫天南答應他一個條件之後才出手。
“難道這裏會有什麼危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