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定鼎城郊的執金吾大牢的時候,已經是天南回到定鼎城之後的第七天。
這幾天來定鼎城發生了不少大事,其中一件就是與天武皇朝相鄰的八荒使節都已經陸陸續續的 進入到定鼎城中。
隻要西荒頭陀不入住平南王府,這一切都和天南沒有任何的關係。
可這幾天來發生的第二件大事便是,西荒頭陀的使節懇請入住平南王府,這在朝堂之上引起了巨大的震動。
朝堂上下紛紛猜測,是否是南荒的平南王與西荒的頭陀達成了某種協議,平南王威脅論再起,朝野內外憂心忡忡。
要是平南王舉兵叛亂,這天下大勢還真就難料了,最後受苦的還是天武皇朝的普通百姓。
不過,雖然朝堂之上議論紛紛,幾乎是眾口一詞,反對西荒頭陀入住平南王府,還特下了詔書,詢問南疆平南王的意見,最後商討的決定還是由西荒頭陀入住平南王府。
不管過程怎麼樣,結果卻是早已經定下來的,武皇和平南王的共同絕對,在天武皇朝境內是不可能有人能夠更改的。
如今,西荒頭陀的各位重要使節,都已經紛紛的入住到平南王府的府中,天南這個平南王府的真正的主人的意見卻沒有絲毫的緊要,甚至不理會他還在大牢之中。
這第三件大事,北戎國的使節向天武皇朝要求和親,讓含雪郡主下嫁北戎國的哈特王子。
大家都以為北戎國的哈特王子瘋了,可他確實是這樣做了,在第二天的時候,哈特王子就暴死在驛站之中,身首異處,甚至沒能夠留下全屍,北戎國的使節大怒,要求天武皇朝交出凶手,否則就立刻離開天武皇朝。
在定鼎城之內,北戎國的王子,暴死在驛站之中,可謂是駭人聽聞。
哈特王子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地位境界的修為,在年輕一輩之中絕對是一位了不得的高手,可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死了,能夠做到這一點的,武道修為已經到了化境。
這一切的矛頭都直指,含雪郡主,天武皇朝朝中的大臣們嘴上不敢說,心裏卻也有八九分認定這一定是含雪郡主幹的。
麵對北戎國使節質問的時候,含雪郡主不承認,卻也不否認,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有本事便來拿我吧。
可以說是狂妄到了極點,有本事便來拿。
當場就有一位北戎過的萬罰境界的高手,出手想要拿住含雪郡主,結果眨眼間的功夫,這位萬罰境界的高手,就已經七竅流血,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詭異萬分。
接下來的幾天之內,不但是北戎國,除了入住平南王府的西荒之外,其餘七荒的使節都出現了暴死的情況,各國使節都人心惶惶,深怕下一個死的人就是自己。
貪生怕死是人的天性,能夠好好的活著,誰都不願意選擇死,何況是這些位高權重的各國使節,死在定鼎城,實在是太不值得了。
天南明顯看見定鼎城的巡邏的執金吾增加了不少,就連平南王府的守衛也增多了不少。
大多數都是天南陌生的麵孔,身上散發出騰騰的殺氣,絕不是平南王府原來的守衛。
“來人留步,否者格殺勿論!”
看著天南慢慢靠近,守衛大聲喝道,這個時候定鼎城是人人自危,就算是平南王府也不得不小心行事,絕不敢麻痹大意。
“天南!”
天南哭笑不得,現在他想要回家,都被當成是危險人物,但天南卻不敢不自報家門。
隻要天南不管不顧的再往前踏出一步,這些守衛絕對會向他們說的那樣,毫不猶豫的出手,格殺勿論。
看這些守衛身上的氣勢,天南便能夠看不出這些人都是剛剛從疆場上下來的,經曆過學的洗禮,武道修為更是不低,居然連天南都看不穿,這意味著他們都擁有千劫,甚至以上的修為。
就算動起手來,天南以千劫境界的修為而不會受傷,那平南王府的守衛,居然不認識平南王府的小王爺,傳出去一定會被人笑掉大牙。
“可有憑證?”
“這是我的王府令牌。”
天南無奈隻能取出王府令牌,從半空中丟了過去。
“卑職等參見小王爺,請小王爺恕罪。”
守衛們齊齊跪倒在地,說是恕罪,口氣卻是不卑不亢,絲毫沒有將天南放在眼裏一樣。
這些人都是久經沙場的人物,沒有點真本事,就單純的想要用與生俱來的身份讓他們折服,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高手的尊嚴,他們可以死,但絕不會屈服在權貴之下。
“起來吧。”
這一點天南非常的清楚,趙無涯就是最好的例子,而且已經切身領教過了,以天南的本事讓他們現在就折服,根本就辦不到,除非他們死。
天南沒有為難他們的意思,他們都是奉命行事,糾纏下去,難堪的恐怕還是自己,冷漠的應了一句,便大踏步的踏進了王府。
“許重叩見小王爺。”
一進王府,天南就遇上了許重,多日不見許重看上去好像蒼老了不少一般,當真是歲月不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