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察覺到力量波動,於是薩列裏也沒有阻止這個女人,他想要知道這個女人究竟要幹什麼。見薩列裏沒有表示,於是陳嫻也是一副樂的看熱鬧的樣子,雙手抱在胸前饒有興趣的看著那個女人。
隻見她撲通一聲跪倒在了薩列裏的前麵,頭發散亂的如同瘋子一樣,一邊哭一邊喊:“求求你們,救救我的孩子吧。”
薩列裏皺了皺眉,隨即將視線投向陳嫻。見到薩列裏看向自己,陳嫻聳了聳肩:“你隨意,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先走了,晚上在前麵的廣場碰麵吧。”說完,她就轉身向街道的另外一邊走了。
看著眼前依舊在苦苦哀求自己,希望自己能夠她讓的孩子恢複正常,脫離虛空感染的女子,薩列裏總覺得有些頭痛。他側過頭,對旁邊帶路的人說:“走吧,帶我去見管理者吧。”
眼見薩列裏要走,那個女人猛的抱住了薩列裏的腿:“隻要你救了我的孩子,我什麼要求都答應你們。”
看著這個已經接近崩潰邊緣的女人,薩列裏隻覺得的心中一陣煩躁。他沉默了一下,隨後對這個女人說:“我們來這裏的目的就是除去虛空,所以即使你不求我我也會做的,放心好了。”
得到了薩列裏的回答,女人臉上的表情終於微微的平靜了一些。她仰頭看著薩列裏,雙眼迷茫的問他:“真的麼?”
薩列裏轉身隨著那些人走向城主府,隻留下了一句話:“我有必要騙你嗎?”其他人也在一旁應和著:“怎麼會有執行者大人做不到的事情呢,你別瞎擔心了。”說完,這個人趕忙離開了這裏,隨著薩列裏的腳步前往城主府,隻留下女人自己呆坐在街道上了。
城主府的裝飾隻有牆壁上的金蓮城標識,除此之外竟然如同一般人家一樣普通。“執行者大人,管理者就在裏麵,我們身份低微不能進去了。”這些人都等在門外,看著薩列裏進入了這裏。
整個城主府裏麵顯得一片死寂,原本應該有不少工作人員的地方此刻卻顯得意外冷清。過道裏已經有了一層薄薄的灰塵,看起來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打掃過了。“這裏,還有人?”薩列裏不禁有些懷疑了,“這個管理者不會也悄悄走了吧?”
正在這時,突然從遠處傳來了一陣咳嗽聲。“還真在啊。”薩列裏一挑眉,隨機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繞過久不打掃的前廳,他來到了一個類似於休息室的房間前。暗紅色木門上掛著一個寫著“管理人”的牌子,下麵還有一行小字“有事請敲門。”暗淡的字跡看起來有段日子了,而咳嗽聲就是從這裏發出的。
薩列裏敲了敲門,就聽到一個蒼老的聲音從裏麵傳來:“請進。”
同樣沒有探測到力量波動,薩列裏便親手推開了這扇門。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顆巨大的綠色植物,薩列裏知道這種植物,常青樹,一種永遠不會開花也不會結果的植物。
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就坐在這棵樹的後麵,隻是瘦小的身體被常青樹給遮擋住了很難被人注意到。“你來這裏有什麼事情?”伴隨著話語聲,老人從常青樹後麵轉了出來,此時薩列裏才發現這個人原來是在輪椅上坐著。
老人的頭發隻有稀疏的幾根,整個人更是消瘦的如同骷髏一樣。他身上的衣服也很破舊,袖子上還有明顯的補丁。如果沒有他胸口那個金蓮城標準,恐怕沒有人會把他當做這座城市的管理者來對待。
老人輪椅上有一層光屏,上麵所顯示的正是整座城市的俯視圖,而城中每一個居民的行動也在上麵一覽無遺。薩列裏看到了剛剛攔住他的那個女人正在向自己的家走去,而她的孩子就在門前玩耍著。
“金蓮城留在這裏的管理人就是你吧?”薩列裏看著眼前這不顯眼的老頭,很難相信就是這樣一個糟老頭將一個瀕臨崩潰的城市給管理住了。“果然,金蓮城早就已經做好準備了。就連要拋棄的人選都選好了。”
老頭還在看著光屏,薩列裏從心底裏有些懷疑,這老頭的視力還能不能看到光屏上的東西。“我就是這座城的管理人,不過我首先要糾正你一個錯誤。我不是被拋棄的,金蓮城不會拋棄任何一個人。”老頭的聲音沙啞而無力,說出的內容更是讓薩列裏冷笑不已。
“當初在撤離的時候,就是我自己要求留下的。”老頭沒有去管薩列裏的態度,好像在自言自語:“我在這座城中呆了將近五十年了,我沒有可能去放棄這座城市。再說,就和你看到的一樣,這身體已經快要死亡了,也沒有什麼可以害怕的了。”他用微微顫抖的手撫摸著常青樹的枝葉,渾濁的雙眼不知道在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