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煉製五行索又不知道需要耗費多少功夫,況且這太乙精木也需要從材料中提取出來,也同樣需要耗費一番功夫。
張狂於是準備為明天的天梯之路保持好狀態,至於五行索,到時候等從天梯之路回來再說。
此時已經夜晚,外麵的一輪明月開始逐漸從西邊的山頭脫離出來,將溫潤的月華灑滿大地。
靜坐一陣,張狂正要準備上床歇息,突然這時房門從外被輕輕叩響。
張狂走過去打開門,來人卻是添香樓的雲羅。
“我不是派人通知你,讓你回去了麼?”張狂微微皺眉。
雲羅神情淡淡的道:“回去是自然的,隻是歌舞還沒有為恩客獻上,就如此離去,不說在添香樓難以交代,便是連雲羅自己,隻怕也會過意不去。”
張狂略一沉吟,覺得閑來也是無事,便道:“既然如此,那就在院子裏吧,正好欣賞一出月下美人起舞。”
“便如恩客所願。”雲羅欣然一笑,這一瞬間,原本明朗月色好像都在這絕美笑容下黯淡了許多。
月光,幽靜小院,就著一壺好酒,在朦朧醉意中欣賞美女起舞,人生愜意之事隻怕是莫過於此了。
琴聲不再如白日竹林中的那般清脆如流水,隻是這般平平淡淡的鋪灑開來,便如月色下的一汪溫泉,是如此的溫潤,便是連月光也不再那麼清冷,變得有了幾分人間情意。
長笛聲複又起,嫋嫋繞繞,婉轉起落,使得原本聽來平淡的琴聲,也跟著有了起伏,更加溫潤動人。
雲羅依舊換上.了白天竹林中的那雙法器靴子,雙腳不惹塵埃,便如此在空中翩然起舞。在月光下,雲羅便好像整個人都朦朧了起來,漸漸讓觀者看不清她的身形動.作,隻看到一團模糊的白影在月色中雖琴音笛聲不斷變化,偏偏又令人隻覺得是如此唯美夢幻。
所謂酒不醉人人自醉。
才隻是半壺酒入喉,張狂眼中已是起了朦朧醉意。
恍恍惚惚中,張狂好似覺得無盡的月光,凝絕成了一個裸身美人,雖然看不清其身形容貌,但就是知道那定然是不輸於凡間的絕美。
溫潤琴聲,繚繞笛聲,便好像化作美人的一聲聲呢喃。
隻聽那月光美人在耳邊輕語道:“奴家好生淒苦,你可願幫我麼?”
此情此景,如此美人哀求,怕是美人能拒絕得了,哪管他男女老少。
張狂醉眼朦朧地望著月光美人,好像是隻顧著欣賞美色,而忘記了答話。
月光美人哀怨地嗔了張狂一眼,又再次問道:“難道你這麼狠心,就不願幫我麼?”
月光美人又一連問了好幾次,可偏偏張狂都好似忘了回答一樣,隻顧沉浸在如此美色中。
“唉,奴家可真是命苦……”月光美人得不到回答,終是淒歎一聲,轉身身子,好像就要如此失落離去。
月色光華,漸漸從月光美人身上散逸出來,美人身影越來越黯淡下去,看這種形勢,隻怕很快就要消散在天地間了。
張狂還是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