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府內
一盞銀色的燭台散發出微弱的瑩光,映著那張羅幔大床更顯得溫馨朦朧,夜風透過窗棱,頑皮的逗弄著沙幔,卷起一陣陣的輕波,床是酣睡的兩人,男的約五十上下,歲月在他的臉上雕刻著一個個的棱角,即使是睡著也有一種於眾不同的氣勢,隻是他的眉頭卻總是緊鎖,他的邊上是一個四十左右的美婦,豔光逼人,又雍容華貴,不過從那不安的神情可以看出她睡得很不安穩,一臉的愁苦,睡夢中猶不停在搖著頭,像是被囚禁在一個惡夢之中極欲醒來,突然爆出一聲嬌啼:“玉兒”。
她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邊是的男子也迅速的驚醒,輕輕擁她入懷:“夫人,別擔心,玉兒吉人自有天相的。”
此男子正是當今的七王爺,因其淳厚忠心,一向甚得皇上的恩寵,隻是近幾年,皇上聽信奸相彭年的讒言,對七王爺逐漸疏離。他邊上的美婦正是其夫人封氏,當今太後便是其姨母。
靠在七王爺的懷裏,封氏淚眼迷離的說道:“玉兒一定出事了,否則他不可能無緣無故就失蹤的,這孩子一向孝順,決不會不顧我傷心的。”
“夫人,你還是先休息吧,我已經派府裏的侍衛四處打探,我想很快會有消息的。”七王爺說道。隨後又輕言安慰。
待得夫人睡下,七王爺卻再也睡不著了,他披著衣服走進書房。靠在一張雕花木椅上,臉色堆滿了沉重,玉兒是在去過相爺府之後才無故消失的,這彭年有逃不脫的嫌疑,隻是他聖眷正隆,自己也拿他沒辦法,現在皇上每日隻知淫樂,在奸相彭年一係列禍國殃民的政策下,百姓一片哀號,北邊的犬戎族也蠢蠢欲動,長此下去,社稷危矣。
夜幕低垂,我身著一身黑衣在京城的上空騰躍,太一真氣在我的全身湧動,多日的摸索,我終於一窺太一真氣的神妙,它便是這自然本源的一種氣,領悟了天太一,我便可以如鳥兒般在天空飛掠,領悟了地太一,我又如那紮根在地底下的大樹,汲取著大地的養分。
本來我在今早一進京城,便要來拜訪七王爺的,不過小家夥認為不妥,於是便有了這夜探王府之舉。
站在王府的門口,門前的兩隻石獅,在夜光之中顯出朦朧的剪影,張牙舞爪,像是活的一般,輕輕一縱,便踏在那高高的飛簷上,極目遠看,王府果然狀觀,一幢幢,一重重。我蟄伏在那高處,感覺到四周有一種細致綿密的呼吸之聲,看來王府的守衛還是十分森嚴,隨著小家夥的指點,我避過守衛,出現在一間泛著微光的房子門前。透過窗戶的紙麵,看到一個高大的人影在不停的來回走動。
小家夥早就按奈不住,直接洞穿那窗紙。
我隻能緊隨而入,隻聽裏麵一聲大喝:“誰?”
隻是瞬間在我的周圍立刻出現四道身影,隻看他們出現的位置,便知是那種數一數二的高手,他們每人的位置看似隨意,卻將我所有的出路封死,我現在成了甕中之鱉。
隻是在他們看清我之後,臉上都露出一種狂喜,不過很快又暗淡了下來,我知道他們在乍見之下以為我是儲玉,不過以這些人的眼力,隨即便會發現其中的誤會,我或許很象儲玉,但畢竟是兩個不同的環境下長大的人,在氣質上有很大的區別,何況我的臉上還有一道疤痕,想當初留下這道疤痕還真是明智之舉。
此時飄浮在空中的小家夥一聲大叫:“父王,我是玉兒啊。”
眾人的目光一時都停在了小家夥的身上,七王爺看著隻有巴掌大的儲玉,臉上一片激動,同時一直站在他身邊的一個人驚叫一聲:“元嬰,那玉親王是兵解了嗎?”他的目光正看著我。
“不錯,不過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我見到玉親王的時候,他已經是這個樣子了。” 我淡淡的道,在眾人麵前我可不能叫他小家夥,怕他們給我定個不敬之罪。
七王爺揮了揮手,讓眾人退下,隻留下那剛才說話之人,顯然他在職這個王府有其特殊地位,此人叫修羅,他曾是先皇的暗衛,與七王的關係可以說是亦師亦友亦仆,自先皇過世後便一直追隨著七王爺。
看著眾人退下,小家夥便將那日去相府以後的事一一道來,看著七王爺不勝悲淒的模樣,又安慰道:“父王,玉兒現在這樣也沒什麼不好,我隻要在唐天身邊便不會有事,日後繼續修練,我的元嬰會慢慢長大,到時與真人別無二致,一樣也可以飛升成仙的。”
七王爺畢竟久經戰場之人,很快便平靜了下來,他對我深深一揖,道:“唐公子,今後小兒就全靠你多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