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西北角,這裏大部份的建築早已是殘敗不堪,每一棟房舍都像是搖搖欲墜一般,沿路隨處可見是躺在地上呻吟的乞丐,貧困和疾病是這裏的代名詞。
我在那些含有異樣的目光中前進,在這裏,我要找一個人,一個叫鬼五的人,正如姥姥所說,對於尋找紅衣,七王爺是有心無力,他派出了所有的侍衛,也動用了一切可以動用的手段,無奈,紅衣就像是一顆水珠,在京城的上空蒸發,無可尋之跡。
鬼五此人是修羅告訴我的,他曾與鬼五打過交道,知道其過人之處,鬼五說起來也算是一個傳奇人物,也很神秘,沒有人知道他是怎樣崛起的,隻知道他是整個京城下九流人物的頭,稱得上是一方地頭蛇,修羅說找人的事請他出麵也許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輕輕的推開麵前那扇將要傾塌的門,破敗的院子裏橫七豎八的坐首幾個大漢,正在那吆五喝六,看見我進來,眼神中都露出一種警惕和那一絲噬血的衝動,一個著青色背搭的大漢手握一根足有他大腿粗的鐵棍,凶狠的眼神緊盯著我:“小子,這不是你來的地方。”
我淡淡一笑,轉身走到他剛才坐的地方,摔出地綻銀子說道:“押大”然後又瞥了那大漢一眼:“我要見鬼五。”
那漢子狐疑的看了我一眼,眼前之人讓他有一種高深莫測之感,囂張的態度也略略收斂,說道:“你找五爺有什麼事?”
我依然是那副高深莫測的態度,然後挑釁的看了他一眼:“你能替鬼五做主嗎?”
對於這些刀尖舔血,心狠手辣之人,我首先必須在氣勢上壓倒他們,否則不等見到鬼五,我怕自己已是豎著進來,橫著出去了。
我的態度顯然激怒了那漢子,他發出一聲震天階的大喊,雙手舉起鐵棍對著我便是咂了下來,此時從裏屋傳來一聲曆喝:“青頭,請客人進來。”
這聲音看似阻攔,其實不然,聲發之時,青頭的鐵棍已然打出,想要收回那是不可能的了,顯然說話之人想要稱稱我的斤量,但又同時不得罪我。
我發出一聲冷哼,左手打出一道劍氣,將那鐵棍包裹,然後慢慢的放在地上,甚至連鐵棍觸地的聲音也沒有發出,這一手大出眾人意料,每個人的臉上都出現一片驚容,青頭更是頹然的坐在地上。
隨著一聲大笑,從裏屋走出一個身形瘦小,卻一臉漠然的男子,他拱了拱手道:“貴客臨門,鬼五有失遠迎,還請貴客海函。”
見此情景,我也是一片淡然:“五爺說笑了,是在下冒昧打攪,還請五爺多多擔待。”隨即又是一陣大笑,我暗咒了聲老狐狸。
兩人相攜進了裏屋,還真看不出來,外麵殘敗不堪,內裏倒也幹淨清爽,所用之物俱是石桌石椅,若非修羅告訴我,誰又能想到鼎鼎大名的鬼五會住在這裏。
鬼五一落坐便道:“既然是修羅介紹你來的,你有何事但妨直說,鬼五必當略盡綿力。”
見他如此說,我也不再推辭道:“多謝五爺,那我就不客氣了,我有一個朋友,一進京城就失蹤了,她是一個妙齡女子,身著紅衣,樣貌極美,想請五爺幫我打聽打聽。”
鬼五哂然一笑,原來是這等小事,便對外麵的青頭喝道:“青頭,去把小蛇找來。”
不一會兒,一個精瘦,年約十五六歲的少年走了進來,對五爺恭謹的行了一禮。
五爺擺了擺手道:“小蛇,讓你的人去給我找一個紅衣女子,是京城的生麵孔。”
小蛇領命正待出去,卻又轉了回來道:“是不是一個樣貌極美,聲音甜脆的紅衣女子。”
我連忙說道:“正是,小哥可是見到過?”
小蛇看了看鬼五一眼,見他點頭然後道:“正是,是五日前黃昏,因為這女子極美,而我又特別注意城內的陌生人,所以至今印象深刻,當時她的身後還綴著兩人,一個高瘦,一個矮胖,感覺極其怪異。”
我一聽,必然是了,我是四日前清晨進了京城,而聽姥姥說,她一直在我前一點為我處理一切,那麼此女子定是紅衣。如此想來,那綴在她身後之人就十分可疑了。
我又接著問道:“知道那身後的兩人是何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