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著眼前這個向自己臣伏的秦搏,心中湧起一陣自得,眼中掠過一絲陰笑,陳留王、太後,你們鬥吧,看誰是那個最後執掌九五之人,鶴蚌相爭,漁翁得利,他要做那個漁翁。
太子從身上拿出一塊玉佩和一封信箋遞給秦搏道:“你拿著這塊玉佩去找信箋上所說之人,今後的一切行動聽他安排。”
秦搏接過玉佩,那玉佩呈現出一種淡黃色的光暈,玉質細膩,絕對是上品中上品,那玉佩的正麵還題了一付對子,風雲三尺劍,花鳥一林書,古樸的字跡更顯得此玉一派大家豐範。讓人不忍釋手。
秦搏小心意意的收起玉佩,一揖到地:“罪臣謹記。”
太子微笑的一揮手,張嘴欲言,卻感到有陣細碎的腳步接近,有人來了,他揮手讓秦搏告退,在秦搏的身影消失在圍牆邊的時候,他退卻臉上的從容和鎮定,回複到原先那一派癡呆的懵懂的樣子。
園子的入口處,在斑頗而又略帶殘破的園門裏,走出一個窈窕的身影,豔麗的容顏頓時為這荒園帶來滿園的春意,唯那眉間的一絲皺痕,給佳人憑添一絲愁緒,卻也讓她顯得格外惹人愛憐。
她正是彭華倩,此時一進荒園,卻看到太子正蹬在一株枯萎的花縱邊上,連忙走到他身邊道:“太子,你在這幹什麼?”
太子回過頭,看著他發出傻傻的笑容,一臉一手的泥讓人覺得他宛若兒童。
太子拿起地上一個人形的泥團,舉到彭華倩麵前道:“妹妹,漂亮妹妹。”說著便硬把那泥團塞在彭華倩的手裏,隨後又道:“妹妹昨晚哭了,還說夢話。”然後更用那泥手輕拭彭華倩的臉蛋。
彭華倩輕輕打掉那雙手,微嗔道:“別胡話,肯定是你自已在做夢。”
太子歪著頭道:“我沒有胡說,你不但哭了,還一直在說什麼玉的,我聽不清楚。”說到這裏,太子近乎帶著一種惡意的眼光窺視著彭華倩,麵對著彭華倩那張帶著蒼白的俏臉,太子眼中出現一絲狠利之色,隨即又很快被掩藏睫手所形成的陰影之中。
彭華倩拿出手帕輕拭太子那張滿是泥土的臉,然後拂去他一身的灰塵道:“還不快回去,別在這胡說,讓人聽了生氣。”說完便一轉身朝園門外走去。
太子更是樂顛顛的跟在後麵,嘴裏仍嘰哩咕嚕的說著。
我和趙虎急馳兩天兩夜,終於在離邊城百裏的一個小鎮追上的儲蟄那批先行的隊伍,果然如那報信人所說,夕陽不未落山,他們又安營紮寨了,跟本就不象一支急赴邊城救援的隊伍,這支隊伍已離京好幾天了,算行程早就該到邊城,如此龜速,這些人還真把陳留王的方針貫徹到底。
一扯疆繩,我飛身下馬,帶著趙虎等人直闖營寨,好家夥,竟然連值勤的人都沒有,我們便一路直闖進去,還未進營門,便聽裏麵一陣喧嘩和女子的尖叫聲以及哭泣聲。
至此我心中的怒意已是高漲了起來,前邊不遠百裏,戍邊戰士在浴血奮戰,誓死撼衛國土,而眼前這支裝備精良的隊伍卻因為個人的私欲而枉顧他人的性命,更是在此調戲良家女子,怎能不讓人心痛。
抬起腳,重重的踢開營門,嘣的一聲,那營門在我滿含氣勁的一腳下,碎成千萬塊,擊在圍觀的眾戰士身上。
見我們一行人進來,俱都拿起武器大喝:“什麼人?”
幾個身著高級將軍服飾的大漢,正圍著兩個已半裸的女子調笑,見到我們進來俱停頓了一下,卻兩個女子趁此機會,躲到一邊,互相抱著哭泣。
其中一個大漢曆聲喝道:“什麼人,竟敢跑你爺爺這裏來撒野,不想活了,來人,把他們給我砍了喂狗。”
此時一個師爺模樣的人走到他身邊,低聲說了兩句,便退開了。
那大漢仍是一付無所謂的樣子道:“哦,原來是玉親王大駕光臨,倒是寥某不識禮數了。”說著便大手一揮道:“來人,上酒,我要招待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