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一聲大喝,阻止去抬酒的人,兩眼仍緊盯著那個自稱廖某的將軍,若我所料不差的話,他就是此行的主將寥莫格,一個曾跟隨陳留王東征西討的悍將,難怪如此不把別人放在眼裏。
我穩步向前,拿起一邊地上的酒杯,重重的砸在了地上,一時酒花四濺,一雙眼睛冷冷的看著廖莫格和眾士兵,語氣低沉卻又帶著一股怒意道:“前麵不遠,不過百裏之處,戍邊戰士們在用自己的生命悍衛著國土,也讓你們能夠有命在這裏喝酒調戲民女,可是你們都是有熱血的漢子,這酒你們真的喝得下去嗎?你們對得起身上的鎧甲和手中的利器嗎?”
說著我又走到那兩個女子身邊,深深的輯了一禮道,接過趙虎遞過來的兩件袍服,披在二女身上,然後拿起趙虎給我準備的佩劍,拔出劍插在地上,雙手執劍鞘道:“此刻危急之時,儲玉無法對二位做出何種補嚐,待邊城危急一解,儲玉但有命在,二位姑娘可攜此劍鞘,隻要不違背正理,儲玉惟命是從。”
二女接過劍鞘,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便互相簇擁著離開了。
我又轉頭對廖莫格道:“廖將軍,從現在起,我將接管這支軍隊,你有什麼意見待日後朝堂上說吧。”
廖莫格此時已是怒目圓瞪,氣得哇哇叫道:“玉親王,我將軍之位是皇上封的,此次帶兵是由蟄王爺任命的,你這樣作似乎不太好吧,更何況我並不是不顧邊城的安危,隻是行軍若過於奔命,則會消耗戰力,疲兵將何以戰。”
“疲兵將何以戰,說得好啊,可是沒有戰意的兵更隻是戰場上的羔羊,我想以廖將軍多年的戰場經驗不會不知道這一點。”說著我更是用手指著在場的士兵道:“你看看,這些兵的身上可有一絲戰意,我知道廖將軍此為必有人授意,可我不想管這些,我隻想帶著這些兵去解邊城之危,或許以我區區玉親王的身份奪你兵權是不妥,可是憑這個,我看就沒什麼不妥了吧。”
我從懷是拿出一個令牌,上麵寫著如聯親臨,這牌子本是在救出皇上的時候,皇上賜的,是為了應付皇城可能出現的不利局勢。
一見此牌,廖莫格便無話可說了,卻故做身體不適的道:“老臣老了,不比玉親王年輕,這路途奔波之苦臣這老骨頭是承受不住了,玉親王請便吧。”
我也不再顧他,對身邊的趙虎道:“趙偏將,傳我令,所有將士在營前集合,準備開赴邊城。
一刻鍾過去了,士兵仍是三三兩兩,到場的人更是衣冠不整,反倒是一開始在場的人整齊的站在前排。
未到之人顯然是得到廖莫格的援意,我發出一絲冷笑,讓一個士兵燃起一根香,然後對前排的幾個士官道:“你們給我再去傳,若這柱香燒玩之內,還未到場的,就不用來了,回京便定個貽誤軍機,不聽將令的重罪,怕是難保項上人頭。”
果然,不過一會兒,將士們都聚齊了。
我站在台上對著眾將士,從他們的臉上我看到了各有表情,有鄙夷,有憤怒,有不屑,更有一種你奈我何的表情。
輕輕的舉起手,我道:“我要各位同我同付戰場,在去戰場之前,我有一句話不吐不快,各位都有是國家的精英將士,本職就是捍衛國土,保衛一方百姓,不管各位以前怎樣,然而從此刻起必須聽我號令,否則,陳留王和蟄王爺一個在南方一個在京城都不能擅離,各位就算是有所憑靠,可遠水難救近火,我就不信憑著皇上的令牌和我手中的利劍,我製不了幾個不聽號令的頑徒,各位都是心裏明白之人,自該知道怎麼做。”
說著,我環視眾人,不再理會他們心中所想,大手一揮,從嘴裏迸出兩個字:“開拔。”
一隊隊的將士在我的一聲令下,急行前往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