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城。
六胡部族又一次的攻擊如潮水般的退卻了,衛厘站在城頭上,看著被六胡部族隨意拋棄的檑木,和投石機的石塊,此次六胡部族的攻擊隻是草草的進行了半個時辰。雙方顯然對這樣曠日持久的戰爭感到了厭倦。
六胡部族的大營裏。
六胡部族的將領都聚集在一起。
“這樣的戰爭,我受不了了。”圖卡族的圖先在一旁叫囂道,對於他來說,如此戰爭,枯燥而不俱吸引力,他情願如大草原上馬賊一樣,疾來疾去,風馳電矢,那樣才痛快,攻城戰的那一點點血腥不足以引起他好戰的獸性,沒有血和女人的日子,生活毫無樂趣,反而讓他更加煩躁。
“怎麼,野獸嚐到了被關在籠子裏的滋味。”鷹族的鷹揚坐在一邊,輕輕的用舌頭舔著劍鋒,冷冷的聲音從他刻薄的嘴裏吐出,顯得格外的刺耳。
“你說誰野獸?”圖先更加憤怒了,他猛的從坐位上站了起來,他正一肚子的火沒處發,手中的九節鞭直指鷹揚,鷹揚挑了挑了挑眉頭,嘴角劃過一道冷笑,身形微動,人便到了圖先的麵前,淡淡的道:“這裏除了你之外,我找不到別的野獸。”
圖先氣和哇哇直叫:“小子骨頭癢了,走,咱們到外麵練練。”
鷹揚露出一個隨時奉陪的神情。
圖先領頭衝向前,打開營門,他早看那小子不順眼,此番正好教訓教訓他,每次一看到鷹揚那張陰陽怪氣的臉,他就有一掌打上去的衝動,就象鷹楊同樣看不慣圖先的粗魯和獸行一樣。
此時一聲曆喝傳來:“你們給我坐好,哪裏也不許去。”
說話的正是坐在上位上的雷沙熊,他頭痛的看著眼前兩人,他們仿佛是天生的冤家,一見麵便是爭吵。
他銳利的眼神直掃兩人道:“我們現在坐在這裏,是商量這場戰今後怎麼打,而不是內哄,你們真要打可以,回自已的族裏去,而不是在我們的聯軍之中,現在你們都得聽我的。”雷沙熊站在那裏氣勢直逼兩人,衣襟無風自揚,對於好勇鬥狠的草原民族來說,隻有強者才能讓人心服。
鷹揚不屑的看了圖先一眼,然後回到坐位上。
圖先兀自不甘的低叫道:“記著,這帳總有一天會算。”
鷹揚回了一個我等著的眼神,便不在理他。
大家又重新坐下,然而對於今後的戰爭卻沒有什麼好的提議,彭年的敗亡太快了,使得他們沒有絲毫的準備。再加上曠日持久的攻城戰,使得六胡部族之間出現了分歧。
本來主戰派的犬族、鷹族和圖卡族回為鷹揚和圖先的不和常常導致意見不統一,而白術族,北羌族,喀布族在六胡之間處於弱勢,本來就不讚同戰爭,加入聯盟,隻不過是迫於其它三族的壓力,尤其是白術族的將領白鳳,她是六胡將領之中唯一的一位女將軍,她更是直接提出退兵,這讓雷沙熊十分的不悅。
正在僵持不下之時,外麵傳令兵來報,說白術族的族人派人求見白鳳小姐,白鳳於是起身告退,不一會兒卻又怒氣衝衝的回來了。
她對雷沙熊道:“白鳳不能在繼續這場無休止的戰爭了,白術族現在正遭受著馬賊的襲擊,白鳳要率隊回去保護族人。”
圖先在一旁叫道:“那怎麼行,你白術族一退,北羌族喀布族也必然要退,那六胡聯盟豈不是名存實亡,這戰還怎麼打?”
白鳳轉身冷冷的看著圖先道:“我也不想在這危急關頭撤離聯盟,隻是怕是有人趁各族勢力盡付於此,各族內部防衛空虛之時在背後****手。”
白鳳此言一出,眾將俱感氣氛一陣壓抑,她顯然是話裏有話。
圖先首先大吼起來:“白鳳,你此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們心裏明白,剛才我的族人來報,那劫掠族人的馬賊穿著圖卡族的服飾,說的是圖卡族的語言。”
她的話音未落,圖先已經激動的站了起來:“我圖卡族雖然強悍蠻橫,卻俱是磊落的草原男兒,決不會耍這種背後陰人的手段,這其中必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