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然一看這情形急了,自己若是這麼灰突突的被人趕出去豈不是要被這城裏的妖怪笑掉大牙。再說昨天自己已經在客棧裏的眾妖怪處放出口風,城內的事情自己怎麼也要給個交代,怎麼能因為一個小妖怪的挑釁就自折銳氣。
青然不等這二人再有什麼舉動,從衣兜裏掏出一個道家浮塵,輕輕一掃帶動一場頗為凜冽風,“廢話不多說了我來是捉妖的。”
方才那耀武揚威的妖怪見這情形,心裏有點怵了,死死的趴在夏言的身上,看樣子是拿夏言來擋風障了。如此確實有點頭痛。青然算是被天族調令趕出來的,雖然現下看起來是青然有法力威風一點,可是夏言是在正經的曆劫,旁人不得相擾,不然就犯了天條。而且青然還不知道夏言他此番下凡是想曆的什麼劫,更不知道這劫數裏有沒有這個妖怪。
但是青然如此也不是莽撞行事,神仙無論自己曆劫會多慘,都有一條規矩,不能累及普通人,顯然這妖怪行事沒有任何忌諱,不像是哪個仙家靈寵專門放下來的,就算青然替天行道收了她,估計隻要夏言同意沒有其他事。
眼見這夏言是被妖物給迷住了,但是隻要他能醒悟,也不會有太大的傷害。
卻聽那妖怪嚶嚶嚶的哭泣了,雖在青然看來假的不行,但夏言單相思的一頭陷下去了,頗為憐惜的盯著這妖怪的臉,不時還替她擦一擦眼淚,覺得這妖怪哭的是楚楚可憐,她每抽涕一下都像是剜在自己心裏。
“大人讓您見笑了,我雖然摘了這皇榜,確實不是什麼有仙術在身的人,我流落在外,聽聞這裏在招人就將那榜文摘了,圖的是能有一個容身之所,想不到耽誤了大人您的正事。”這妖怪邊哭邊說,偏叫不知道的人覺得她格外乖巧懂事。
夏言聽了這話言語更是柔和了下去道,“姑娘莫怕,我這府衙多的是地方,隻要你不嫌棄就先住進來,你可以常伴我左右,定不叫旁人欺負你。”
這夏言一邊安撫這妖怪一邊衝青然道,“原來是位道長,多有得罪,方才禮數不周望您海涵,不瞞您說我這城中確實是出了挺棘手的事情,實在是人力難以決斷,我也是沒辦法,才發了這麼一個榜,方才見先生身手不凡,想必對這城中情形也有些了解了吧。”
青然點點頭道,“你這城裏確實有些邪門,不過總體是有一個平衡,最近的事件總會有一個源頭,您能想想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嗎。”
夏言聽了青然的話想了半晌道,“也就這個月吧,可若是說有什麼原因,那可是實在難找出來,我都查過,生病的這幾人,沒什麼不良的嗜好,更沒什麼共同的仇家,反倒有一些品行不錯,在街坊說來都是挺好的人。”
青然盯著那姑娘道,“看來是這城中來了了不得的妖怪,今天遇見姑娘也是有緣,不知姑娘名諱。”
這妖精已經完全貼在夏言身上,許是覺得這會沒有威脅,探個腦袋道,“先生真是客氣了,什麼名諱不名諱的,我叫夏瑗。”
青然聽她這麼講心中已經明白了,她之前應該就是隻夏蟬。
“先生遠道而來,我這裏招待不周,若是先生想去事發地方再探一探之前是否有我疏忽的地方,我可以派衙役領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