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趕緊拿錢,軍哥來了!”柳長河一進門便呦嗬一聲喊道。
“咦!”弓長風納悶,今兒這是怎麼了,平常難得一見的人,今天竟然上門來了,不過一隻胖手卻很快地摸向旁邊的錢包。
摸過一旁的黑色人造革雜牌錢包,隨手劃拉出來三張紅色百元大鈔,弓長風看到柳長河二人已經走了進來,一抖手便將三張鈔票甩向一個穿著黑色風衣戴著黑色墨鏡的酷哥。
弓長風一愣,誇張的大叫道:“我艸,軍哥,你什麼情況,這是沒有換洗衣服穿了還是怎麼的,我這裏還有你先拿去穿就是,你搞一套冬裝這是搞毛啊?”
軍哥本名秦軍,人很酷,穿的衣服也很酷,上身是黑色皮風衣,下身是也黑色皮褲,三十幾度的大夏天也不怕熱,不怕渾身捂上一層痱子。
這位極品酷哥說話更酷,隻是冷冰冰的回了弓長風一個字,“冷!”便不再多言,信手把剛才接到手裏麵的三百塊錢揣進了風衣口袋裏麵,然後兩隻手就再也不掏出來了,一屁股和柳長河一起坐到弓長風的床上,傳來一陣彈簧床墊晃晃悠悠咯吱咯吱的呻吟聲。
弓長風也沒在意,這都是老熟人了,太了解這位房東兼朋友了。軍哥跟他們很熟,關係很好,要不然也不可能以三百塊錢的優惠價把房子租給他們。這一套房子弓長風他們三個加起來才不過一千塊錢一個月,怎麼呢說都是優待了,要不是朋友,在龍江市根本不可能以這個價位租到這麼一套精裝修的房子。
也正是因為關係好,所以弓長風更加懂得軍哥所說的冷的意思。這位酷哥是一位奇葩,奇葩到什麼程度呢,放著這個小區裏麵的三四套房子不住,非得住在弓長風他們樓下的地下室裏麵,而且還是自己花大價錢擴建的。據說這小區建設的時候,就被這位給預定好了位置,打地基的時候都專門把擴建的地下室給留了出來。
當然這些都是附近的鄰居們告訴弓長風他們的,要不然他們這幾個外地人也搞不清楚這麼多軍哥的秘密。
至於軍哥說冷的意思,就是他所居住的地方地下室太過寒冷,已經沒有辦法居住了,不然的話這位酷哥是絕對不可能出來的。
腦袋轉了轉,很快明白了軍哥的意思之後,弓長風一愣,奇怪的問道:“不可能啊!以現在這個季節三十幾度的溫度,你那個地下室是應該涼快一下,但是怎麼也不可能達到冷的地步吧?老柳,你說下是什麼情況。”
軍哥是個不願意多開口的人,能閉嘴就絕不願意多說,所以弓長風隻得將目光投向正在一邊打哆嗦的柳長河。
誰知道這貨往弓長風床上一躺,抱住涼席上麵的一層薄薄的空調被,大聲哀嚎道:“冷啊,太特麼的冷了。我艸,跑了軍哥那裏一趟,我感覺好像又回到了冬天一樣,特麼的差點沒把我凍死。那個陰森森的小風那叫一個冷啊,嗖嗖的就往我身上吹啊,我算是體驗到了冷入骨髓的滋味。”
“什麼情況?難不成是軍哥你又把空調的溫度打的太低了?”知道這位朋友智商雖高,但是基本處於生活不能自理的情況,如果沒人叫他吃飯的話,基本上他一個人能在地下室裏蹲上幾天都不出來,除非他餓暈了。
“不是!”軍哥冷冷的吐出兩個字來,戴著墨鏡的臉部肌膚泛著不健康的白皙,如果能忽略到他一臉的冰冷,倒也不失一代酷哥男神的風采,頗有小馬哥的神韻,走出去絕對會吸引一大片女生癡纏的目光。
軍哥用兩根手指戳了戳正躺在床上哼唧的柳長河,“你說!”
估計柳長河也哼唧夠了,看了一眼旁邊高冷的軍哥,懶懶的道:“得得,你們兩個都是大爺,我說我說還不行嗎?這不是軍哥地下室裏麵忽然多出來不少奇怪的蟲子,而且驟然之間下降了幾乎二三十度,這不是上來找你商量商量,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嗎。哎,我說,老弓……”
“我艸你大爺,我說過別叫我老弓,叫我老張,老張……”弓長風黑著一張老臉打斷了柳長河的話,大聲道。
“得得得,不叫你老弓,我叫你大爺行不行?”柳長河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接著道,“弓大爺,你知道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嗎?我跟你說,你要是知道的話可不能瞞我們。”
軍哥呲了呲牙,像是在笑一樣,相信如果是坐在電腦前麵用QQ聊天的話,他一定會發出來一排呲牙的表情。
柳長河卻是仍在嘚啵嘚的繼續說著,“弓大爺,你特麼肯定知道什麼內幕消息,不然的話絕對不可能一發生地震就開始蹲在家裏,你快說,這特麼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弓長風一腦門子汗,氣的直哆嗦,有氣無力道:“我特麼知道什麼啊我知道,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向在直覺上麵有些靈敏,前幾天眼皮子跳個不停,嘴皮子直哆嗦,嚇得我連門都沒敢出去,我怎麼就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