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娘的哥嫂以為劉的遠這回必被鐵麵瓜精吃了無疑呢!固李三娘的哥嫂明天到此瓜園中巡視時,還一鑼一鼓地說著:咱倆拾了劉窮子的骨頭,把蒲包包好了,與妹子看,叫她嫁人。
這是眼珠子。
不是,是肥皂核。
這是腰子。
不是,是酪蘇。
這是頭發。
不是,是粽櫚樹皮。
……
正所謂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禍福不是由人定的,它是互相依存,可以互相轉化。壞事可以引出好的結果,好事也可以引出壞的結果。
人世間是變化無常的,好的事情也會變壞,有的時候壞的事情也會出現好的方麵。給人一種很無奈的感覺。
話說當初劉的遠因賭博敗家,落魄流浪,被財主李文奎收留,在李家充當傭工。李文奎見他睡時有蛇穿其七竅,斷定他日後必定大貴,於是將女兒李三娘許配給他。
李文奎死後,三娘哥嫂也即李洪一和楊葫蘆夫婦當家做主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把劉的遠趕盡殺絕,達到讓他妹子李三娘改嫁的目的。無奈李三娘與劉的遠的感情是篤厚,固每每無從入手。
為了達到他們的目的直至害死劉的遠,他們就心生一計,以分工為由,將有瓜精作祟的瓜園分與劉的遠去看守瓜園,欲加害之。
李三娘知道哪是他們的陰謀,就極力地阻止劉的遠守園。
劉的遠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應該說,他到臥牛岡六十畝的瓜園上守瓜棚,是有備而去的。
一直以來,在人們的眼裏,他就以不務正業的浪蕩子自居的,人們送給他個綽號叫蠻子。
你想一個出生在沙陀國沙彌村以田園為生的人,卻不會鋤田、車水、耕耘,隻會牧羊放馬、武刀弄槍,有一匹烏騅馬,諸人降它不伏的,卻被劉的遠這蠻子一降一個伏。
這也難怪精明如李洪一和楊葫蘆的夫婦,那麼不看好他,隻不過礙於高堂上的老父李文奎,才遲遲沒向劉的遠下手。
或說劉的遠以為自己空徒一身的好武藝,正好趁機與那業畜較量一番,施展下自己的身手也未嚐不可的。
他應該說是有備而去的,並隨身帶上搶棍。
結果他是毫發無損的。
劉的遠不但不會被瓜棚裏的鐵麵瓜精害死,還降服了鐵麵瓜精,因此還得到兵書和寶劍。
李洪一夫婦見一計未能得逞,又心生一計,要逼他知難而退。
李三娘的哥李洪一想揭他的糗老底。
他對劉的遠說,“你可曾做過賊?”
他這是明知故問的,再說,充其量整個沙彌村才多大?這誰若放個屁都會在整個村子上回響無窮,糗不可聞的。何況那還是個事。
“沒有!”
他是把他當三孩童一步步的引誘的。
李洪一朝弄說,“鐵嘴,那馬鳴王廟裏,那隻福雞是不是你偷的?”
他這是明知故問的。
再說那是猴子馬月發生的事,那時他劉的遠因賭博敗家,落魄流浪,曾在馬鳴王廟棲身,在三天三日沒一粒米下鍋,肚子被餓得嘰嚕叫的情況下,一看馬鳴王廟裏拜祈的那隻福雞,就想也充一會兒神把那隻福雞給解決了。
“這飲食之類,不在其內的。”劉的遠結舌著說。
被人曲意揭破嗅底子真的不好受,特別對方還是他以為親近的大舅子。
劉的遠也懶得駁斥他。
出生如他在李員外的家庭,在村裏應算首富、衣食無憂的李洪一,是不會理解他當初沒飯吃被餓利肚子嘰嚕叫時的那個難忍、難涯的滋味的。既是他無法理解,那話不投機也就半句嫌多,他也懶得與他說清楚的。猿!
“既然飲食之類不在其內,那酒店裏的東西呢?”
李洪一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
他還真的被氣得夠嗆的,明明那是白紙黑字寫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竊賊就是竊賊的事,此蠻子還敢狡辯?真的氣煞我也!
當初為吃飯那口飯,曾在酒店裏當個洗碗工是沒錯的,一見桌上的剩飯剩菜就象小雞奪食般上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