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娘的嫂子楊葫蘆說,“吃他娘的,一個錢也不要與他。不要說閑話,休書寫不寫?”
原來李洪一說了那麼多的費話,目的隻有一個——逼他就犯要他寫休書,與他妹子李三娘離婚。他不想直說的話,他妻楊葫蘆都代他說了。
“我再問你,你穿的是那個?吃的又是那個?”
李洪一真的被氣得吐血,俗話說,坐吃山空。他家的糧倉裏就象養著一隻偷油的老鼠猿!
若不叫他立即在他麵前消失,真的後患無窮猿!
“穿戴的是泰山的,吃喝的還是泰山的。”
難道他想拿嶽丈大人那支令箭壓一壓嗎?那有用嗎?恐怕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猿!
可嶽丈大人已作古,還是識時務者為俊傑。
如今可是那勢利挑的小人當家的。
“穿戴的是大舅的,吃喝的還是大舅的。”
“你還敢叫大舅?叫我老相公。”
李洪一的臉譜的確翻得快。
既然想要斬草除根的,就沒必要磨磨蹭蹭的,特別對此如此死皮賴臉、死乞白賴的劉蠻子。
他想速戰速決說,“吃人一碗,服人使喚,把你身上的衣服還我。”
今天的李洪一早已在心裏打好了腹稿,與他一竿子插到底。他就不信他還能再抵賴。
俗話說,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說的就是你得了別人的好處,就欠了人家一個人情,要在適當的時候回報給人家。
可此劉蠻子一直以來他就看糗他,他不務正業,又沒有了起碼的道義擔當,已無公信力和社會責任感可言。薪!
李家真是家門不幸,若還容下此人還不等於家裏破個大掘窿?他妹子李三娘以後有好果子吃猿!
“泰山給我的,決不脫下。”
他也理直氣壯的說。
也還真的想抵賴到底。
再說被人剝掉衣服的滋味也不好受還不象被剝落一層皮一樣難受?
其實,他能得到的這一切,都是他的嶽丈大人賞賜他的,他沒必要看別人擺臉譜特別是李洪一的臉譜。
李洪一則乘勝追擊說,“如今要官休,還是私休?”
“何以官休?何以私休?”
他狐狸尾巴都露了出來。
“官休,寫一紙狀詞告你,就說你不合拜逝去的丈人、丈母。該一個死罪。”
他威脅他說。
“私休?”
“這私休嗎?就寫下休書,離我妹子遠遠的,再也不要上李家莊上來打攪。”
劉的遠知道大勢已去咦!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他決定離開這是非之地,卻不想休李三娘,就邊出走邊說,“李三娘不曾做歹事,我劉的遠也不曾做賊,怎麼寫休書?”
他這是被逼上梁山與李三娘分離的。
聽說嶽節度使招兵買馬,積草屯糧,他這就尋了過來。
沒想到那裏軍完馬足,不用了,被他苦苦哀告,才勉強收他在長行隊,日間押馬草,夜間提鈴喝號。
那一晚,臘月二十,雪大風又大,正值他在巡更,巡到了跨街樓底下躲避風雪。嶽府的二小姐在層樓做女工針線,見他身上寒冷,將一件衣服給他禦寒,沒想到拿錯了,卻把她爹的紅錦戰袍給了他,才引發了這後來的一係列事件,才讓他這麼個劉蠻子一下子從山雞變成了鳳凰。
就在劉的遠被迫離開沙彌村,與李三娘在瓜園中無奈分別後,也在心裏暗自發誓三不回:不發跡不回,不做官不回,不報李洪一冤仇不回。
自從他在臥牛岡六十畝的瓜園上,與鐵麵瓜精決一死鬥戰勝了它得到兵書和寶劍後,就每每空閑的時間,就照本宣科按照兵書裏的圖案研磨和演練著。
就說他在此當更夫的期間,此馬廄棚成為他演練的場所,有時因一個圖案的不解,他會鑽研到深夜,直到喝號提鈴的時間,雖然手裏拿著的是搖鈴,心裏想著的是圖案裏麵的動作如何?
直到想到為止。
就說那個騰雲駕霧的動作吧!開始他怎麼也練習不來,他就抱著不學會誓不罷休的姿態苦練著,覺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