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無痕媚然笑道:“無妨,本王不累。”耶律天澤不在說話。

風清遠令夥計端來圍棋,放到榻上的矮桌上。與耶律天澤相對而坐,抬手請道:“殿下請。”

耶律天澤執白,風清遠執黑,兩人開始對弈。

耶律天澤每下一步均小心翼翼,反觀風清遠則神態自如,邊執起茶杯喝茶,邊看他的棋路。室內寂靜無聲,隻有輕微的落子聲。

燕無痕並不看他二人對弈,隻是帶著柔暖的微笑,看著懷中的雲溪。抱到了懷中,便不想再放手了。

明日一別,這相思之苦要如何忍耐?這個丫頭恐怕不會想起自己。

燕無痕想到這便皺起眉頭,該怎麼辦?向楚皇求親麼?又怕皇兄不允,本來自己已經被譽為大燕戰神,若是再與楚皇聯姻,隻怕皇兄會擔心自己功高蓋主。好容易恢複的兄弟感情,恐怕也要付之東流。

若是再有奸佞小人挑撥離間,後果更會不堪設想。沒有任何一位皇帝願意自己的臣子勢力可以與皇權相抗衡,便是親兄弟也不行。

燕無痕左思右想,卻想不到好辦法。這時雲溪咕噥道:“水,水。”燕無痕端起自己的茶杯喂給雲溪,雲溪喝了幾口,便又酣睡過去。

雲溪將小臉埋到燕無痕的懷裏。那暖暖的氣息隔著薄薄的衣衫傳到燕無痕的身上,燕無痕眸色見沉,隱隱的帶著一絲****。

他抬起頭看向耶律天澤和風清遠,隻見他二人盯著棋盤,一個神色自若,一個聚精會神,並沒有看向自己。他輕輕俯下頭,輕啄了雲溪的櫻唇一下。淡淡的蘭花和酒香混合在一起,令人迷醉。

燕無痕用手輕撫著雲溪的麵容,從她的眼睛、鼻子到嘴輕輕的撫摸著,最後在粉色的櫻唇上流連不去。

雲溪一翻身,又將臉埋到燕無痕的懷裏,燕無痕柔情似水的笑著:她好像一隻小懶貓,睡著的時候溫順,醒的時候則張牙舞爪。

耶律天澤一直用眼角餘光瞥向雲溪和燕無痕,見燕無痕吻了雲溪,不覺左手握成拳。執起棋子的右手微頓,但隻是一瞬間便神色如常,將棋子放到想好的位置。

風清遠看著耶律天澤儒雅開口讚道:“太子好棋!”說完便想出對策,將耶律天澤的退路堵住。

耶律天澤笑道:“先生如此輕易便讓天澤沒了退路,天澤佩服!”

他執起棋子下好後問道:“先生看天澤這步如何?”

風清遠笑道:“太子此步甚妙。”說完便蹙眉沉思,想著破解之法。

燕無痕看時辰不早,而耶律天澤和風清遠仍在對弈,便向風清遠低聲喚道:“清遠。”風清遠看向他。燕無痕說道:“天色不早,我先送公主回去。”

風清遠點點頭,露出一種了然的笑意。燕無痕豔然一笑,如百花盛開,抱著雲溪出了聽鬆閣,而耶律天澤仿佛沉浸的棋局裏,並未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