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無痕妖媚一笑:“有什麼不好?大不了我娶了你。”雲溪氣的大聲說道:“不超三句話,你準得說出輕佻話來。你就不能向耶律天澤一樣,文雅點兒嗎?”

燕無痕轉頭深沉的看著雲溪道:“雲溪,別隻看表麵,有時候表麵的東西最能迷惑人。”

雲溪有些懵懂的問道:“什麼隻是表麵?耶律天澤就是很儒雅,很有氣度啊。”

燕無痕不再說話,拉著雲溪出了客棧。

雲溪和燕無痕漫步於子午大街上,此時紅日高升,金色的陽光沐浴在二人的身上,遠遠的望去,猶如從霞光中走來。

街麵上十分熱鬧,早有小販沿街叫賣,三三兩兩的行人,或神色匆匆,或緩步而行,將楚都從沉睡中喚醒,迎來新的一天。

雲溪看燕無痕十分閑適,拉著自己東看西瞧。看到首飾鋪,便拉著雲溪進去,親自拿著玉簪在雲溪的頭上比來比去,覺得滿意,便要買下來。

雲溪拉住燕無痕道:“不必了,我的首飾足夠多了。”燕無痕卻依然買下說道:“你有再多的首飾也不是我給你買的。這個算是賠禮,怎樣?”

雲溪無奈的摸著頭上的玉簪說道:“好吧,那我就原諒你了。不過你不可以再亂說話,聽到沒?”

燕無痕臉上堆笑點頭哈腰的說道:“是,小人記住了。”雲溪看著他滑稽的樣子,掩著朱唇笑了起來。

耶律天澤與風清遠醉臥於迎客樓,早上燦爛的霞光從酒樓的窗外射入,照到風清遠的臉上,他慢慢醒來,抬起手遮住刺眼的陽光。

耶律天澤看他醒了,倒了杯茶遞過去:“清遠兄,請喝茶。”

風清遠睡眼朦朧地看向燕無痕:“太子殿下早。”說完伸個懶腰,站起身來,活動活動腿腳說道:“趴著睡一夜,甚是難受。”

耶律天澤眼色清明,站起身踱到窗前,看向熱鬧的大街。溫潤的說道:“這南楚果然是好地方。這帝都的繁華不在東齊陽城之下。”

風清遠扶著腰走到耶律天澤身後說道:“太子所言極是,比北燕的帝都明城繁華許多。這江南水鄉,富庶之地,自然得天獨厚,非是北國塞外與西涼高原所能比的。”

耶律天澤眼眸微眯,轉瞬泛起柔和文雅的笑意:“是呀,自然是得天獨厚。”

小二端著熱氣騰騰的早餐上來,放到桌上說道:“二位客官,請用飯吧。”

耶律天澤抬手相請道:“清遠兄請。”風清遠躬身道:“清遠怎敢當,太子殿下請。”

耶律天澤攜起風清遠的手道:“清遠兄何必客氣。請!”說完便攜手坐到桌旁說道:“昨日天澤與清遠兄酒逢知己,徹夜長談,有此知己,此乃天澤之幸!”

風清遠抱拳說道:“太子殿下客氣,清遠能得太子賞識,引為知己,何其幸也!”

耶律天澤執箸相請道:“清遠兄,請用飯。”

二人用罷飯,便出了迎客樓,惺惺相別,各自回驛館。

雲溪和燕無痕走到楚宮時已經快到午時,燕無痕看著雲溪的背影,心裏泛起淡淡的憂愁。眼看雲溪要進入宮門,燕無痕突然開口道:“雲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