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妃掩唇一笑:“也是,看來公主還真是沒有富貴命,要不然怎麼就亡國了呢。”

皇後聞言依舊含笑,玉手端起茶杯,朱紅的嘴唇抿了一口茶水。

雲溪麵色依舊,隻是聲音冷冽道:“雲溪哪像純妃娘娘命帶富貴,聽說皇上最寵的就是您了。你總是搶皇後娘娘的話,難道東齊就沒有長幼尊卑,養成了娘娘這樣喧賓奪主的性格?”

皇後聞言立刻威嚴說道:“純妃,平時的修養都哪去了?哀家命你回去思過。”

純妃一聽瞪視著雲溪,咬牙切齒道:“你可真有本事,幾句話就能讓皇後處罰我。”

皇後聽了怒色說道:“還不回去。”

純妃對皇後施禮說道:“娘娘息怒,純兒這就回去。”

雲溪麵無表情的看著純妃氣憤的臉色,純妃臉色掛著不屑走出戀雨宮。

皇後和顏悅色的說道:“純妃心直口快,公主可不要生氣。”

雲溪淡然笑笑道:“雲溪豈敢。”

皇後又貌似關懷的問了雲溪日常情況,便起駕回宮。

雲溪看著皇後苗條的背影,心中想道:“不過是口蜜腹劍罷了,這深宮大院有幾個心思單純的。”

雲溪送走皇後便回到殿中繡起手帕,她將一朵蘭花繡在一角,雪青色的手帕配上淡雅的蘭花,說不出的好看。

點翠給雲溪倒上茶水,便出了大殿,殿內隻剩下雲溪十分幽靜。

齊風揚獨自一人走入戀雨宮,守在門外的小宮女剛要出聲,被他攔住,命她們退下。到了門口便看見雲溪麵色嫻雅,用心做著繡活,不禁讓他晃神,想是等待丈夫的嬌妻。

他走路無聲,輕輕走到雲溪身邊,看她繡的手帕。帕子已經快繡好,隻差一片蘭葉。

雲溪覺察到齊風揚卻故作不知,依然刺繡,等將最後一針繡好,便用金剪剪斷絲線。她抬起頭看著齊風揚站起身施禮說道:“雲溪拜見陛下。”

齊風揚欲伸手相扶,雲溪卻輕輕閃過,齊風揚的眸子湧起不悅之色,沉聲說道:“今日朕在此用午膳,傳膳吧。”

雲溪命宮女叫來點翠,命她到膳房傳膳。

齊風揚揮手令宮女退下,威嚴說道:“你可想好了?”

雲溪詫異抬頭,轉瞬明白過來淡然說道:“剛剛一日,陛下便等不得麼?若是我說不願意呢?”

齊風揚目光犀利,仿佛直看到雲溪心底冷聲說道:“你難道就不想為你父母,兄弟姐妹報仇?”

雲溪目光閃過痛色,卻依舊麵色平靜說道:“皇朝更迭本就如此。”

齊風揚哈哈狂笑說道:“朕還不知公主竟是如此懦弱之人,有人肯借兵,居然都不敢用。”

雲溪麵色無波,冷聲說道:“我一個弱女子本就懦弱,陛下不必如此。”

齊風揚看她竟然如此冷靜,不覺訝然:這哪裏還是四年前的那個見到刺客嚇得六神無主的女子?

他緩和了臉上,柔聲說道:“坐吧,一會兒該用膳了。”

雲溪有些詫異,剛才還氣勢逼人,這會兒又和聲細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