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靜宛如一株幽靜冷豔的雪蓮花站在安河橋上,月光灑照之下又宛如月下美人亭亭玉立在夜風之中,看著河中的那一輪月牙在水裏晃動。她忽然轉過頭去看著橋頭,金子默終於來了。
“不好意思,我遲到了。”金子默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
他此前在螳螂武社出來時已染了滿身的血,還纏了一身的綁帶,這一身的血腥味怎能出來赴約呢?
金子默還想說些什麼時,忽然發現林靜在怔怔地看著他,眼睛紅紅,還有一汪秋水在眼眶裏湧動著。她怎麼了?
當一個人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壓抑著最渴望爆發出來的本能時,就如同被一隻大手無情地扼著喉嚨,難受到快要窒息,心就像被火點燃了,不斷地焚燒著自己的身體。
“你怎麼了?”金子默回避著林靜的眼睛問道。
林靜眨了兩下眼睛,眼睛裏的那湧動的水珠兒消失了,卻仍存一絲溫柔,負著小手兒擰動了一下裙擺,忽然有點小俏皮地說道:“沒事,沙子進眼了。你也不幫我吹一下。”
金子默愣了一下,心頭的石頭似乎下地了,疑惑道:“真的?哪呢?”
林靜咯咯一笑,說道:“騙你的!”
這個平時安靜到近乎冷酷的女生竟然會開玩笑了?金子默有些適應不來。林靜見金子默站在那裏傻愣地看著他,過了一會又安靜回來了,那個俏皮的林靜不見了。林靜說道:“我,肚子有點餓了。”
“你沒吃晚飯麼?”金子默很不懂風情地問道。
有時候女孩子說肚子有點餓,其實並不餓,隻想找個地方和男生獨處相會。
金子默還以為林靜真的餓了,便下意識地拉起林靜的手,說道:“來,我知道哪裏有好吧的。”
林靜的那如白雪般的臉突然泛起了一絲紅暈,金子默手心間的溫度如滾燙的熔岩流進了那小女子的心田。
金子默果然不懂情調,竟帶著林靜去路邊的大排檔。林靜顯然不太喜歡這種低格調的地方,主要是這裏顯得有點髒,林靜坐得人點不自在,她靜靜地看著金子默說道:“我想吃麻辣燙。”
她想吃麻辣燙?金子默的印象中,她都不喜歡這種重口味的東西。林靜又想了一下,說道:“我還想吃肉夾膜!”
金子默想起了一個地方,胖子曾帶他去過那地方兩次。
“走吧,我知道哪裏有很多好吃的小吃。”
金子默這一次下意識地避天了林靜的手。
金子默帶著林靜來到小吃街的時候,她就如同一放飛入了森林裏的鳥。
想不到這冰山女神也有小女孩一般的吃貨之心,金子默生長於市井之間,早已償遍了各種特色小吃,所以來到這裏後就像個帶著小女孩覓食的大男孩。
兩人逛著逛著,也不知道是金子默先使神差先牽的手,還是林靜不小心牽的。
晚上十點,離新生武道大賽預熱收官還剩下最後兩個小時,戰績榜上第六十名到一百麵之間的保級戰已經激烈到了一定的保度。而第一百到四百之間的分差隻有幾千分,所以搶百大戰也到了白熱化,每時每刻都有人向前一百努力衝刺。
此時第八區的許多角落裏都有武鬥的事情發生。
在第八區的某一棟大樓的頂層,這裏是第八區最高的地方。這一層隻有一個休息、娛樂與辦公一體化的別墅式辦公室。
在落地窗前站著一個看過半百的中年男人,手裏駐著一根龍頭拐杖,右手夾著一根雪茄。
據說這個牌子的雪茄是用‘尼加’族少女的大腿上卷的煙葉,所以這煙葉上有縷淡淡的處子體香。
這男人身後站著一群正瑟瑟發抖的人,看他們身上的製服應該是聖德學院的主任級以上的領導,其中一個正是那位第八區安監部監督長!
這個男人正是聖德學院董事會的第三董事關董、關天雄!
關天雄深吸一口雪茄,看著繁燈若星的第八區,長口了一口煙。他在這裏沉默了多外,他身後那群人的身子就抖動了多久。他身上的氣機實在氣大,比林星強上百倍。
最後還是由那位安監部長開口求饒道:“關董這一次是屬下的失誤,壞了關董你的布局,讓他逃過了這一劫。”
有人當出頭鳥了,其它人也跟著打開了話腔,紛紛指責林星這小小的教練多管閑事,一定要想辦法將他踢出聖德學院。
踢這小子出聖德學院?關董似乎想到了什麼,陰沉地說道:“林星的底細我現在還沒摸清楚是什麼來路,最好還是別動他,最起碼在那個老東西還沒死之前不要動他。”
其餘人不明白關董為什麼要顧忌這個在學院裏沒有什麼實權的拳術理論課老師,不就是太極武社的社長兼總教頭而已,那隻是一個沒什麼決策權的閑職。關董雖然不想告訴這些人曹老是什麼來厲,那個安監長在曾經參加過華國聯邦自衛戰,應該知道有關這個老東西的一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