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詭異的青年正坐在殘舊的路當柱子下喃喃自語道:“血月當空,幽冥界現,冥王出巡,屍神狩獵。冥王是誰,屍神又是誰?旱魃又是什麼鬼?我是段天狼,段天狼又是誰。”
這家夥又忘記了自己是誰!又在重複回憶著那些記不起來的東西
這青年實在太詭異了,金子默忍不住走過去問道:“兄弟,你怎麼了?”
當金子默靠近他兩米範圍時,段天狼忽然抬頭空洞洞地看著金子默,說道:“別靠近我兩米距離,不然你會死的?”
金子默愣了一下,勾起一彎邪笑,他最不受別人威懾了。一個神神叨叨能跟瘋子大叔有得一比的家夥竟敢說這種話?完全當他是在神叨,你讓我別靠近你兩米距離?我偏要去到你身邊。
金子默正想正欲走進段天狼的兩米範圍時,差點一腳踩在一隻猛身上,在那刹那,他感受到有一股邪異的力量要爆發出來,就如死神之怒般。
金子默的去路被黑皇擋住了。此時金子默的背都滲出了一層冷汗,幸好有黑皇擋了一下他,不然他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一人一貓就這麼和那邪異的青年對峙著,大眼看小眼,你看我我看你。金子默正想釋放武神血脈隨防備此人突然發難時,黑皇卻抬頭仰望著他喵的叫了一聲,金子默竟聽懂了它想說什麼。
黑皇能與人通靈,它想搭理你時,隨便叫一聲都能讓你理解他想說什麼,不想搭理你時,任何你學會了一百種喵星人的語言也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黑皇讓他不想死的就別流露出半點敵意。
黑皇本來就夠詭異的,沒想到遇上了一個讓黑皇都不敢招惹的邪人,金子默聽黑皇的沒有輕舉妄動。
片刻後,金子默打破沉默,問道“你是誰?”
段天狼苦惱地回憶著,像個忘記了自己名字的小孩似的問道:“你能告訴我我是誰嗎?”
金子默明白了,他遇上一個失憶的家夥,不知道是被人爆頭失憶還是被門夾了,又或者是被驢踢失憶了。
這家夥想得有些痛苦,金子默便掏出青銅酒瓶扔給他,說道:“兄弟?腦袋被驢踢了還是被門夾了?來喝兩口慢慢回憶,別緊張。”
被驢踢了?這詭異青年接過酒瓶後咧了咧嘴,說道:“應該是被棺材蓋壓的。”
金子默哈哈一笑,感覺此人實在太有趣了,便打趣道:“兄弟,你實在太幽默了。在天狼城中已經沒有幾個幽默的人了,都是一群暴戾無邊的亡命之徒。”
幽默?詭異青年陰森地笑道:“他們是亡命之徒,我是沒命之徒。我不是被門夾了,而是在棺材呆得太久很多記憶都遺失了。”
他說著就擰開瓶蓋,一口氣連喝了幾大口。隨後就有些嫌棄道:“酒是好酒,但不如我故鄉的酒好喝,來,給你喝兩口這個。這是我從故鄉帶出來的,我妻子親手釀的。”
他將另一個玉雕酒瓶扔給金子默,此酒實在太香,讓人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就算這是毒藥,金子默也要償兩品。
一口酒下肚後,就如有烈火燒身似的。這酒夠烈,但真的很好喝,忍不住多喝了幾口,隨即略顯醉意,忘了黑皇剛才的提醒,腳步飄飄地來到他身邊坐下,又喝了兩口,帶著三分醉意說道“我看你不是在棺才呆太了,而是從二次元穿梭到了三淩元,地球太危險了,不適合你,喝完酒就洗洗睡,一覺入夢就能回到你的次元裏了。”
這詭異青年竟靈光一閃,陰森森地說道:“謝謝你幫我恢複了一段小小的記憶片刻,我的確不是這世界的人。我是從另一界來的,一個客死異鄉的可憐蟲。如果你能將我的屍骨帶回我的故鄉,我送你一件大禮。”
金子默摸了摸他的額頭,又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這家夥沒發燒呀,為什麼盡說胡話。
這詭異青年看著金子默,說道:“我想趁我清醒時向你多說幾句,幫我找一個人,別讓另一個我殺她,不然……不然……”
此人忽然痛苦地哀號起來。
不然什麼?金子默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時,黑皇慘厲地叫了一聲,似乎在怒喝道:快逃!
金子默還沒反應過來時,黑皇的尾巴突然伸長將金子默卷住,瞬間逃離到十幾米外。
就在此時,剛好有幾個家夥醉熏熏地走了過來,不斷地談論著剛才和符人族的女子深入切磋交流得如何,當他們踏進段天狼的兩米範圍時,頓感一應驚悚。
“屍神狩獵!”
一股讓人驚悚的死亡之息爆發出來,又瞬間消逝。十米範圍內的一切生物都失去了生機。
啪的一聲,那兩人應聲倒地。
金子默此時正藏在某個角落看著,不禁寒毛炸豎,這神經病太恐怖了,到底什麼級別?要是他發起瘋來,一隻手指就能屠掉一城人。暴熊在他麵前算個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