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杜莎已習慣了這兩人狗咬狗的,一天不互咬十來個回合那叫不正常。這兩人開始互咬了,倒是將小玉惹得咯吱大笑。
“謝謝金子,碧茹這輩子都不知道怎麼報答你的恩情,而且我還有血海深仇在身,若是有一天……”張碧茹還想說下去時就被嶽藏鋒捂住了嘴,在她耳邊說道:“告訴你,我們隊長可是一個大高手。宰掉一位武王境一二階的強者也不是不可能,而且他那活兒不錯,你要是讓他開發一下,幫你報仇不是問題。”
張碧如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這話她記在心裏了。
這混蛋是個高級黑!金子默一把揪起嶽藏鋒的衣領,怒道:“尼妹的,你敢黑我,道歉!你向我道歉!”
嶽藏鋒早已將小貓當成親妹了,這家夥居然敢辱罵他妹?弄死你丫的還沒天亮,兩人打開起來了。
這是今天的第一架,來得有點遲,往日早上幹一場,下晚幹一場,晚上再幹一場,一天不打三四回他們都晚不著覺。美杜莎已習慣這些了。
晚上八點多,金子默下廚給大家弄了一桌好菜,張碧如下打下手,廚房時有意無意地蹭了兩下金子默,她似乎將嶽藏鋒的話聽去了。
在廚房裏的確很有誘惑,這事絕色傾城兩人償試過不少回,每回都能玩出新花樣。
出了天狼島,他不再是土王皇帝,口頭上可以討一下便宜,但該守的規矩還是要守。
人與動物的區別就是人能控製得了欲念,而動物不可以,發了情之後隨時隨地就地正法。
張碧如的暗示都如此明顯了,金子默還若無其事,她還以為金子默嫌她髒。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卑賤到了極點。
這個點上,金子默也不知道如何解釋,他經曆過類似的事情,知道她接下來會有幾年的心裏陰暗期,這個時候更不能為了對她亂來,否則她會覺得這世界本就是如此的陰暗。
在天狼城呆了兩年後,金子默得到了極大的磨礪。雖為天狼城的王,卻沒有破壞那裏的原始生態,那個環境隻有凶悍的人才能活下去,隻要不做出喪盡天良的事情就行了。但還是會經常發生這些喪盡天良的事情。因為陰暗的是人心,不是世界。
為了防止某人一時獸血上腦會趁人之危,金子默讓美杜莎睡在張碧如隔壁房。
張碧如的確處在心裏陰暗期,整個世界都是灰色的!
每到夜深人靜時張碧玉都會想起那天晚上所發生的一切事情,她討厭世上的一切男人。女兒就在她身邊睡著,而她卻一刀刀地在枕頭上割著,嘴裏念叨著:為什麼,你們男人不都是隻想睡我麼?為了我女兒,我已經願意倒貼給你了,你為何不接受?臭男人,你一定覺得我髒,我卑賤如泥……
枕頭已割了不知多少刀,今天在一個佰生男人肩上哭了一場便偽裝了一天的堅強,此時卻不現需要任何偽裝,心中的痛讓她時刻恨自己為什麼還活著。
若今天金子默在廚房裏受不了誘惑那啥了,她可能現在就自我解脫了,她在賭金子默會為她而內疚,會代她好好照顧女兒。
她實在是受不了了,心每一刻都在痛,靈魂每一刻都在被那些痛苦的一幕幕記憶撕裂著,碎了又被偽裝起來的堅強重新縫合起來,每撕裂一次都比上一次痛。
時間是中藥,自我了斷是西藥。西藥短暫的解脫,副作用就是讓生者一輩子痛苦。
張碧如突然扔開枕頭,一刀割在自己的大腿上,傷口深可見骨。
不痛,為何不痛!她想以痛止痛。可是身體的痛抵不上靈魂的痛。
“女兒,女受不了了!金子是個好人,他一定會照顧好你的!”張碧如突然向著自己的心髒就是一刀捅下去。
就在此時,一股詭異的力量縛束著她的手,讓她的刀子捅不下去。
“你睡不麼?刀可不是這麼玩的!”美杜莎不知何時進入了張碧如的房中,淩空將刀子攝到了手裏,削起了手裏的蘋果,對張碧如說道:“我也睡不著,出去聊會,賞臉不?”
張碧如跟著美杜莎來到武館後館的屋簷下坐著,兩人似乎沒什麼話題,就這麼靜靜地坐了一會,空氣漸漸凝固起來,冰得有些冰冷。
美杜莎削了一小塊蘋果給張碧如,說道:“我給你講一下我的故事吧。”
“我是個酒後產物,我母親是家中最大的,父親早逝,為了養活幾個弟妹就去了一個大戶人家當仆人,這個家的男主人有一個八個月身孕的孕妻,其孕妻給他生了一個女的。那天,他一怒之下喝醉了,我母親扶他上車,結果他將我母親……那一晚,我母親差點死了,被當成屍體一般扔到馬路邊上。但她沒死,因為她還有幾個弟妹。後來有了我,她回去找過那個畜牲,卻遇上了正室,這個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