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說了這麼多,也才去了一個半月啊?還有一個半月呢?你幹嘛去了?”吳塵聽得興起,決定打破砂鍋問到底。
何歸卻反問道:“今天不用上課,或是修煉嗎?”
“哦,你還不知道呢?我們這班人都解散了啊?陸溟陸曦和童如雪兄妹幾個離開的事你應該知道了吧,趙灝和你一直下落不明。”
“趙灝失蹤了?”
“對啊,自從幽冥之森一事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他。”
“那還有吳喜和陳玥呢?”
“吳喜那小子啊?不知道怎麼想的,硬是要纏著陳玥,還試圖非禮,被陳玥一急,把膝蓋骨給踢壞了,回老家修養去了。陳玥覺得是自己的過失,決定照顧他一段時間。”
“那控魂師測驗之事呢?”
“這事早過了日子了。”
“這……咱們啥還沒學,就……這樣啦?”方雅的手緊緊拽著他的臂彎,勒的何歸有些許疼痛。
“別鬧。”何歸拍拍方雅的手,示意她放鬆,不過又覺得她表情有些不太正常,抬頭一看。立馬恭敬地站起來:“師父!徒兒回來,未曾拜見師父,還望師父勿怪!”
宣文看了看何歸,又瞅了瞅方雅,依舊是奸奸地笑著:“好哇,沒想到我的弟子中,還有能在幽冥之森待上個把月,毫發無損回來的。哈哈,而且還抱得美人歸,我真沒有看錯人。”
實際上,何歸和方雅隻在幽冥之森待了不到五天,其餘的時間,都在外頭。
何歸低下頭,拉方雅起來,向宣文介紹道:“師父,這位是方姑娘,曾經是夜鴉會的堂主。”
“師父,方雅見過師父。”方雅行禮道。
“夜鴉會?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堂主了?何歸,你這豔福不淺呐。”一般來說,夜鴉會的刺客與魂宗的控魂師水火不容,但宣文似乎沒有向何歸卻捅破這一層紙:“趁著年輕,要好好珍惜啊!”
這話,從一個長著一張陰森森的臉的人嘴裏說出來,感覺似乎有些怪怪的。
宣文說完,便走出門口。在門口處又回過頭來,向何歸、吳塵說:“午後,你們來找我。這冥城一事,可能需要你們的力量。”
吳塵有些無奈,本來還想聽聽何歸的故事,可是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飯罷,方雅在桌前拉住何歸,將他拉至牆角,在何歸輕聲道:“這幾日,我一直惴惴不安。風會長的事情,我還沒有解決,萬一生出事端來,怎麼辦啊。”
何歸也輕聲道:“你擔心什麼,我有天級怨靈,你有輝月戟,真打起來,我們還怕她不成?”
“可是,我們一起離開風月穀的時候,月魅說,血無常的事還隻是個開端。似乎之後還有什麼事情要發生,我這心裏很不安。”
何歸拍拍方雅的臉蛋,溫柔地說:“小傻瓜,兵來將擋,誰來土淹。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找到控魂決的下篇。”
吳塵坐在飯桌前,微微一笑,對著牆角的兩人說:“喂,你們兩個,秀恩愛還遮遮掩掩的嗎?都已經是自家人了。”
何歸知道吳塵是開玩笑的話,想懟回去,可一時找不到詞,就“你……你……”地吞吞吐吐起來。
“別躲啦,你兄弟我視力極好,耳朵也不差,你們的話,我差不多全聽見啦。”何歸差點腳底又要一滑,這家夥,也太不尊重兩個說悄悄話說得眉飛色舞的人啦。
兩人回到桌上,吳塵繼續說:“這《控魂決》下篇,我已經知道在哪裏了。”
何歸站起來,旁邊的椅子倒在地上,發出猛烈的聲響。還好這森羅殿的食堂,沒有其他弟子。
“你當真已經知道在哪了?”
“此話還有假?何歸,你這三個月是不是哪裏受了傷,腦袋不靈光了,連兄弟都不信了?”吳塵許久沒見到何歸,這話也變得多了起來。
這些日子,我一直都在暗中查訪,發現,這寶貝,並不是陸家之人所竊。
“此事,我們已經知道了。”方雅說。何歸顯得有些失落,這事情,跟自己了解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