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春鎮巨大的樹蔭之下,些許陽光穿透樹葉。盡管是白晝,家家戶戶也需要架起油燈,點起燭火。
白府張燈結彩,鑼鼓喧天。一個個大喜字貼每一扇門上,紅絲彩緞將門匾鑲出個花來,一院子的紅紅火火。
院裏的花上、樹上、房簷上、窗欞邊都係著紅絲,就連堂前和屋裏,都紅豔豔的一片,甚是喜慶。
賓客陸陸續續接踵而來,份子禮彩都被看門的下人守在一竹筐裏。竹筐也十分講究,用金絲鋪底,外頭係個大紅繡球,兩條
紅綢向兩邊垂下。
“今天是小姐的大好日子,都跟我精神著點,別給我捅婁子!”劉益明盯著忙碌的下人,一個勁地叮囑著,生怕哪裏出了岔
子,讓喜事變憂事。
雖是白府,但這些下人畢竟是從自己府上調派來的,若真出了事,更是丟了自己的臉。
“新娘子到!”
突然花轎進門,新娘子頭頂紅巾,紅娘牽著下了轎。一群紅衣豔妝的丫鬟伴著緩緩走入門廳,與白翃兩人分別拉著個繡球
,分站兩邊。
劉府大堂裏,親朋滿座,座前擺滿了各類紅果子。柱子梁子都刷了一層重重的紅漆,豔麗得令人發慌。
隨著鍾磬之樂,兩人緩緩走向紅毯,轉向高堂。
作為父母,白嶠和夫人坐在高堂上,等著兩位新人的參拜。
突然,新娘子腿腳一軟,竟倒在了紅毯上。
所有人都慌張不已,都聚集過來。白翃急了,急忙扯開新娘子的蓋頭,卻傻眼了,這人完全不認識,她的眼裏流著淚,害
怕地瑟縮著。
“你是誰?劉家的千金呢!”
“我……我……”那女子吞吞吐吐,語無倫次。
經過幾番詢問,才終於弄清楚,這劉惜芸臨時變卦,竟不願意與白翃結為夫妻,但又不能讓自己父親為難,便想出個這麼
注意。
這女子知道事情始終都會白露,害怕他人責怪,緊張不已。最後壓抑不住,緊張過度,就倒在了地上。
“劉益明,你好大的膽子!”白嶠是鎮上司魂府的執牌官,管鎮上一應煉魂事物,全力之大,非同小可。被這樣一個人給
吼一嗓子,當即差點把劉益明的膽也給嚇破了。
“白,白大人,這事……”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哼,找個人代替女兒來成親?簡直是對我白家的侮辱!”
在百米之外,何歸和燕小鳳一道而來,正聽見白府之內鑼鼓齊鳴。
“唉,真是巧了,怎麼與這劉家千金成親的,竟然就是這白家大少?”
“咋的,人家成親你還不讓了啊?”燕小鳳不太喜歡何歸提起劉惜芸。
“害得我一直在劉府轉來轉去。裏麵裝潢倒是喜慶,人卻沒有幾個。”何歸被燕小鳳挽著,覺得有些別扭,這種姿態,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