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何歸手背發出的光照在大漢胸膛之上,讓他身體上的傷痕血印,竟一一消沒了。
“這,太神奇了。”葬花不禁感歎道。
那大漢於是放鬆了些許,坐到地上,隻是仍舊不肯說出一句話來。
見他總不說話,何歸也無可奈何,於是問葬花:“葬花妹妹,你到這裏是因為什麼事嗎?”
聽見何歸問自己,葬花立即嚎啕哭了出來,慌得何歸忙輕拍她後背安慰:“發生什麼事了?你慢慢說,別著急。”
“姐姐她,姐姐她死了?”
“月魅?月魅死了?誰害死她的?”
葬花把之前偷聽到的事情都和何歸說了,認定殺人的是一個高瘦的穿紅衣的女人,指使的人正是燕小鳳。
何歸心裏怔了又怔,走出洞外,向天外看去,已經快到午時:“糟了!”他在白龍殿聽到燕小鳳說要打開另一個世界之門,原來竟是要做和魏炎所做類似的事情,而且,就在午時。
要是讓她開了這門,這個世界沒有高強之人,定會叫東蓬派的人給統治了不可,到時候人們必然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葬花,我先去了,你隨後到白龍殿找我。”
何歸從洞口邊向裏說道,然後一陣風似的飛走了。
這時,巫人派的人都已沒了蹤影,他往深院處走去,突然發現院落後有一處庭院,有一群人簇擁在井邊。他慌忙躲到牆角處,偷偷瞄著。
聽聲音正是都仁通、穆雲嫣和燕小鳳的聲音,旁邊還多了一個女人和一個長相猥瑣的男人,那男的何歸在魂宗時曾見過一麵,當時便覺得這些賊眉鼠眼,不像好人,就是不知姓名。
“主人,已經是午時了,這封印可以解除了。”都仁通指著庭院中的石井,抱拳向燕小鳳說道。
“很好。”
她手中聚著一道風魂,灌入封印石井的白條當中,白條化成了灰。
突然從地麵傳來一陣動蕩,有東西穿破泥土和鋪路的青磚,從地裏鑽了出來。一個金色鑲邊,銀色內嵌的方盒浮出地麵,越變越大,越來越大,並仍在向天空浮去,直浮了八丈高。
最後方盒幾乎罩住了整個白龍殿,然後裂開。
“恭迎父親大人,恭迎諸位神將。”燕小鳳向著突然出現的數百個人行禮,為首的是她的父親,東蓬派掌門燕淳。後頭跟著人稱北鬥七聖的幾位,是燕小鳳的師叔伯。
大師伯李溟,二師伯魯樾,四師叔張韜,五師叔豐順,六師叔朱葦,七師叔北宮瑛,且不說燕淳,何歸看見了在他身後的七人,隻覺得頭皮發麻。隻是看上一眼,就覺得壓力十足。
“這些,難不成都有魂祖以上的實力?”
再往燕淳看去,隻覺得自己好像被瞪了一眼似的,忙躲回牆角。自己如此小心翼翼,將魂力和呼吸都降至了最低,竟然差些被發覺了,那七個人尚且威風凜凜,這個人更是不好惹了。
在那七人後麵,還跟著十來個持刀弟子,十來個持槍弟子,以及十來個弓箭手弟子,持刀的穿著重甲,麵容憎惡,似虎如狼;持槍的穿著輕甲,立得端正,站得穩固;而那些弓箭手,個個鷹眼勾鼻,眼中透光,似乎都有百步穿楊的能力。
“父親,一切都已打點好了,如要行動,即日便可占領各州府郡縣給占領。”
何歸沒能聽見後麵他們在說什麼,因為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捂著他的嘴巴,將他拉近了黑暗處。
“喂,你不要命了,竟然敢偷聽東蓬派的密會!”
眼前的女子青衣綠紗,麵容姣好,頭戴金釵,一副貴族千金的派頭。隻是說話時隱隱透著酒氣,竟有幾分醇香。
“你是……?”
“我?我可是劉家的千金大小姐,叫做惜芸。”
“劉家?”何歸在這個世界可沒曾聽見過有什麼劉家的達官貴人,難道此人是隨著這些人從“魂”之世界來的,她是怎麼躲過這些人的眼睛的?
“你是怎麼從另一個世界過來的?”
“你怎麼知道?”劉惜芸吃了一驚。
“你回答我問題便是。”
“你這人好沒趣啊,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差點沒命。”
“那我還得好好謝謝你了”,何歸說著,卻突然掐住劉惜芸的脖子:“說,你到底來這裏做什麼的?”
“我……”
“說實話,否則我要了你命。”何歸故作凶狀,可劉惜芸竟絲毫不害怕,直視著何歸,說:“你的手腕怎麼這麼沒力啊,你這樣掐不死人的。”
說著,她抬起了手,反過來掐住何歸的脖子。何歸隻覺得自己難以呼吸,憋了個滿臉通紅,差些以為自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