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歸忙從地上爬起,再扶起葬花,詢問道:“葬花?你怎麼到這來了。”
葬花被扶起之後,也不答話,護在何歸的麵前:“何歸哥哥,你小心,這個惡毒的女人肯定在想什麼法子害你哩!”
“你!”燕小鳳聽見,心中自然氣憤難當,“小娃娃你出口傷人,看我不教訓教訓你。”
說著,手中便刮出風刃。風刃割開了地皮,直往葬花身上衝去。葬花拉起何歸,化出金甲般的龍鱗,往左邊閃去,躲了這一招。
可是在後麵的大漢卻不好受了,被風刃切中胸腹,雖然隻留下一道痕跡,未曾見血,卻悶哼了一聲,向後倒下,躺在了地上。
原本是那大漢吃了滿滿地一招,對何歸來說並無半點影響,可是偏偏他感到手背痛如刀割,疼痛感慢慢被放大,猶如用鈍器鑽心一樣。沉哼一聲,額上已經開始滲出汗來。
“哥哥,你怎麼了!”葬花見他臉色蒼白,有些擔心地瞥了他一眼,但眼前不好去照顧他,她得盯著眼前的壞女人,以防被她偷襲。
“沒……沒事,你不用管我。”何歸幾乎是咬著牙說的,雖然自己“混跡江湖”已久,傷筋動骨是經常的是,可這般突然而發的疼痛,卻有些難以忍受。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不要讓這些人妨礙我們!”燕小鳳向著都仁通和穆雲嫣喊著,穆雲嫣揚起一枚黑色旗幟,對身後的弟子下達了命令:“殺!”
“你們將妨礙之人都解決了再來與我彙合,我先行一步。”
說完,燕小鳳腳底生起風來,風沙吹得何歸張不開眼睛,等風停了,人已走了。
可是,此時的情形依舊不容樂觀,自己和葬花兩人都被困在數百號人當中,何歸能感覺得到這些人的魂力水平,雖然比起自己來要遜上許多,但是這麼多的人一起衝來,如果不認真對待,恐怕也會吃不少苦頭。
“給我殺!”穆雲嫣又是一聲命令,巫人派的師兄弟們都衝了上去,拿著刀槍劍棒,一圈一圈聚攏過來。
何歸能容身的範圍越來越小,有幾個衝在前頭的,已經舉起了大刀,正要砍他的腦袋。
“何歸哥哥別怕,有我在,這些人傷不了你。”葬花化成青龍,載著何歸撞在圍過來的一群人,卻沒管那大漢。何歸急忙叫住:“葬花,把那個人一起帶上,他可能知道些秘密。”
於是青龍又回過頭來,吼了一聲,嚇得巫人派的弟子一部分連連跪拜,一部分屁滾尿流,還有一部分被嚇呆在那裏,跟丟了魂一模樣。
她用龐大的爪子勾住大漢的衣領,輕輕將人放在自己的頭部,放在何歸的身邊。
穆雲嫣和都仁通都放出數枚暗器想將她擊落下來,幾枚塗了毒液的梅花鏢砸在青龍的鱗片上,竟碎裂開了,而都仁通手中扔出的幾枚鬼怕珠,被彈了回來,差些傷著他自己。
而白龍殿的庭院裏,石墩和木柱之上,赫然出現了一個彈珠打穿的深深孔洞。
“你們幾個給小爺聽著,小爺不是害怕你們人多勢眾,小爺隻是暫時還有要事在身,來日小爺必然再來會會你們,你們都給小爺洗幹抹淨了脖子,等小爺下次回來收拾你們!”
何歸在青龍背上嚷嚷道,雖然不能在武力上贏過他們,也要先逞逞口舌之快,以後一旦自己修煉到魂祖境界,這些人,也不過螻蟻一般。
“黃口小兒,你若載在我手裏,我定不饒你!”
“哈哈,糟老頭,你看看這是什麼?”
何歸從手中掏出一壺來,這是他趁著都仁通在躲避青之時,先匿身在地下,然後趁其不備,偷偷摸來的。
“啊,我的軒轅壺!小雜種,你敢盜我寶貝,莫讓我逮到你,否則定將你做成毒飼,喂我毒寵!”
“原來這寶貝叫做軒轅壺啊,聽名字就是好東西,但是好東西得有個好主人不是,看你都老成什麼樣了,要它作甚。葬花,我們走。”
都仁通被氣得咬牙跺腳,若不是害怕龍鱗尖銳,已經化出魂翅,捉住這無恥之徒,生吞活剝了。
葬花所化的青龍馱何歸和那個大漢,飛到山上,看見一個山洞,不大不小,正好一間廳房那麼大,於是便到裏麵胡亂收拾了一番,架起篝火。
“喂,大叔,醒醒。”
何歸用水潑在那人身上,令那人一個激靈,彈地坐起。雙手握稱拳狀,膝部彎曲,竟是要打鬥的架勢。
“你這人好沒禮貌啊,我何歸哥哥救了你,你謝也不說一句,居然做出這種反應。”
大漢眼神迷離,仿佛失了心智一般,臉上滿是疑惑,但卻不說話。
“大叔,你能告訴我這白龍殿裏,可有姓何的人嗎?”何歸現在才想起,自己竟然忘記問母親父親姓名了,隻能問與自己同姓之人,也許能有些線索。
可是那大漢聽了他的話,緊張和謹慎感絲毫沒有降低半分,仍然沒有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