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有幾句話要講!”最終,煒康從前排幾坐上站了起來——他身材偉岸,帶著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雙目帶著狼一般的邪魅之光。“這是我媽,怎麼會有黃碟呢。”煒康站出來去認開車的女司機。
“明明在車站商廈的4樓,她花一千元買下了13張最新的頂級片子。”一蒙麵人說。
“她怎麼賣哪個?一定認錯人了!”夜柳香也站出來——她眸子裏是一望無際的蒼藍,仿佛明媚的天空上的星星,閃著神秘撩人的明亮。
“是你們?”後麵的兩個歹徒像是認出了夜柳香和煒康,果真下了手,一個歹徒清了煒康身上的飛鏢,打了煒康一耳光,“你以為你村長啊,最多江湖上的小混混。也就在你們鄉下、學校是個痞子,來我們縣城混,還想把貨帶走?”
另一個用匕首尖在夜柳香的胸膛將裙子輕輕一劃,露出那罩和雪白的想象,“打工妹,再不拿出來,老子割了你的饃喂狗……”
“她們沒有!你們要的碟片都在我這兒——”月月紅突然大喊。
全車人再沒有半點聲音,大家都眼睜睜的看著三個歹徒用匕首逼著毫無反抗能力的月月紅,起初在她的身上亂來,後來就剝光了她的上身……
半輪斜掛著的下弦月完全是慘白的,在天空中顯出沒有力氣的神情,並且像是衰弱得不能走動,隻在天上呆著。山欲哭亦無淚,地欲動不能動,隻有那寂靜的山林在震蕩,在偷偷的抽涕……
一會兒,歹徒們沒有找到一個碟片就是拳打腳踢,月月紅的麵色蒼白,眼睛再沒有一點光亮,她麻木地掌握著方向盤。但是,我們不能說她的心裏很平靜,她好象正在暗暗的下著什麼決心。也隻有在這個時候,我們才能發現她聰慧的眉目間流露出某種冷冷的凶氣……
“大家坐好,大家坐好,”還是那個為首的歹徒,反客為主的對全車的乘客招呼起來;“我們的美女師傅也同意馬上將全車乘客送到終點站……”
“謝謝大家合作,謝謝大家……支持,”第二個歹徒別出心裁的跟著唱了起來……
“不,不應該講支持,”第三個歹徒,似乎發現同夥說走了嘴,立刻更正:“應該請大家理解,大家都表現得很好,很好……”
短暫的寂靜不是蘊育著爆發的力量,就是要澆滅反抗的火焰……
一個個麻木的乘客怕惹火燒身,幾乎都把頭埋的很低,不敢正視現實。
“有一個人表現得不好……”月月紅靈機一動突然打起精神,她提出了一個似乎不合理的堅決要求:“那男青年不是我兒子,少女我也不認識。他們是我們看到的是一條花蛇和一隻狗,可能一隻狼。他們上來,我們就不吉利。”月月紅的聲音是緩慢的,但是也十分果斷的,“如果大家都真的想走,必須先把他們推出車外去……”
“啊?怎麼?怎麼?”眾人萬分不解的互相詢問起來,但恰恰沒有一個人敢講的是肺腑之言……
“他多嘴。”月月紅重重的加上了一句,操著一派江湖口音,順勢一上門便把煒康從左前排的座位上拖了起來,輕輕地又是十分帶勁地,不容人有任何回旋餘地返悔數落兩句:“你差點弄的老娘被放血破相,讓你走回家去!”
“媽,你怎麼幫他們啊?”煒康喊道。
“我是你姨媽,沒有你這樣的兒子!到前麵快下車。”月月紅減緩了車速,用眼神向煒康傳遞什麼。
“煒康,還需要演嗎?”領頭的蒙麵人抱著雙臂陰陽怪氣地說:“告訴我誰讓你來城裏買貨?是不是警察?你們前頭買了貨,後麵就來了掃黃的,是不是你報的信?”
“是不是?”另一歹徒晃著匕首威嚇。
“讓這個少年滾下去!不然他在哪,警察跟在哪!”月月紅喊著,她想找一處對煒康比較安全的地方讓他下去。
大巴戛然而止,煒康被推下了車,夜柳香想一起下去,怎奈月月紅後麵的蒙麵人將她攬住了,幫她向乘客們求情:“這姑娘沒事!”
車門被緊緊的關上了。
車子被月月紅重新發動了,在山區的崎嶇道路上飛馳起來。
滿車的人都疑惑不解這位神秘的女司機想做什麼,要做什麼。
被拋棄的煒康更是萬般無奈,百思不解,不得不把頭抬起來追視遠去的豪華大巴客車,想尋求一個應該得到的正確的答案——他撥通了夜明珠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