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停在了離她們五米外,百般無聊地去打量周圍的布置,是誰說……從家裏的家居布置能看出一個人的性格來著。
一會,薛蘭笑容滿麵地回來,四季知道事成了!果然,她道“紅姨請小姐進去”。
把四季帶到紅姨的身邊,薛蘭就退了下去,剩下兩個人,反而氣氛有些尷尬,一時間倒不知道說些什麼。
薛蘭的身影走遠,紅姨率先開口“聽小蘭說,你是她的恩人”。
“恩人不敢當,救薛姑娘的另有他人,四季不敢居其功”。
紅姨那拿起煙鬥,加上煙草,緩緩吐出白煙,“倒是一個謙虛有禮貌的姑娘,說吧!你特地來找我有什麼事情”。
“小輩是特地來多謝紅姨願意讓我們留宿一夜”。
“怕不止如此吧!”煙鬥輕輕敲在石桌上,抖落了煙灰,又抽上一口才道“問吧!不用拐彎抹角的,我不說,你這心怕是死不了!”。
四季隻是笑卻不反駁,“問題算不上,隻是有些好奇,剛才紅姨見我到朋友的長相時,如此驚訝,不知……”。
拿著煙鬥的手一頓,紅姨苦澀地笑了笑“不過是一位已故的友人,不提也罷!”。
四季不著急繼續問,接過紅姨遞來的茶水,喝了一口,望了望天,沉默了下來,許久……直到杯子裏的茶見底,紅姨略為驚訝的問“不苦嗎?”。
嘴巴有些澀,四季搖頭“還好!”。
紅姨提起茶壺替四季續了一杯,目光柔下幾分“看來,你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四季輕輕一笑,眼睛一直注意著紅姨倒茶的動作,突然開口道“紅姨喝茶的動作很美,豪邁卻不失優雅,比那深閨裏的千金小姐還優雅幾分”。
茶杯裏的水到了杯子的三分之一,紅姨將茶壺放回原處,又拿起煙鬥,仿佛那是她的依靠,四季一邊在心裏揣摩措辭,一邊注意著紅姨臉上微妙地動作,停頓一會繼續道;
“剛剛進門的時候還以為是沒有人住的破屋,進了後院才發現別有洞天,如果把人比成屋子,我想也是一樣的道理,盡管身穿粗布麻衣,住在遠離城鎮的深山中,紅姨的言行舉止,也透出一股不凡來,拿杯的動作、坐姿還有那種習慣俯視他人態度,這些多年養成的習慣,就算你刻意去掩飾,也掩飾不了的。然而這些都在暗示著紅姨你的來曆非富即貴,小輩很是好奇,這般尊貴的紅姨,你的友人……會是什麼身份”。
“尊貴……”反反複複噘嚼這兩個詞語,紅姨突然嘲諷地笑出聲,“不過是一個剛剛認識的十幾歲小姑娘,說得你好像知道我的來曆了!”。
“我不知道,不過隻是認識了一位和你有些相似的人罷了”。
“你是一個喜歡自作聰明小姑娘,不過我並不討厭,我看你們前進的方向好像是尉雷,你去那有何事”。
“有點私事要辦”話音一頓,四季猶豫了一會,才繼續道“實不相瞞,今天紅姨你看呆了那人名叫做穆筠是個女孩,她是我的朋友也是一個孤兒,似乎遭遇了什麼,對兒時的事有些遺忘了,所以我們一直流浪在四國中尋找她的身世,轉了燁、汐國,都無功而返,下一站便是尉雷”。說著四季猛地站起身來,彎下腰朝著紅姨深深一鞠躬,萬分抱歉地道“剛才小輩說話多有得罪,還望紅姨看在我們一行人尋人心切的份上,包涵、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