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廝那見過這種事情,隻是一發呆,手中的東西就被搶了過去。四季使了個眼色,後麵的侍衛就捂住了他的嘴巴,把那聲驚叫卡在嗓子裏,轉過頭,對著綠兒說,“你們在這等著,我進去,發生什麼事情我自己負責”。
說完,不理會後麵一眾人是如何想的,推開門,漫步走了進去,進去後,還好心的把門關上,這裏似乎是浴場,騰騰的霧氣看不真切,眼前隻是白茫茫的一片,聽著那些調笑聲是從屋子裏間傳來,便握緊了手上竹籃走了過去。
房間裏到處掛滿了層層粉色的紗幔,無風自揚,伴著濃霧,環繞在她的身邊,宛若仙境。突然,紗幔被人掀開,一個美貌女子穿著粉色抹胸,出現在她的麵前,同色長裙垂地,頭上步搖一晃一晃,裸著兩個光膀子,性感妖嬈。
女子看向四季手中的花籃,咯咯地笑了,掀開紗幔嬌聲道“怎麼現在才來,爺們都等不及了!”。
們!!……四季一驚,心頭的火也越燒越大,居然還玩NP的。無論外麵的人怎麼傳,在她的心中,夏侯嘉懿始終還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少年,或許他好玩,喜歡美人,卻無法和淫亂這兩個字沾上邊,但,此時此刻,她卻不敢這麼肯定了。或許,那些並不是空穴來風。
跟著女人走進裏間,遠遠地就感覺到了一陣熱意,地上也有了一點水漬,在笑聲中有男的,也有女的。
掀開裏間厚厚的簾子,盡管早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但還是被眼前的景色嚇了一跳,隻見離她最近的兩個男人正在辦事,兩具雪白的身子壓在一起。呻吟聲陣陣傳進耳朵,手中的花籃險些掉在地上,四季朝天深深的吸了口氣,尼瑪,還玩BL!。
好在她是二十一世紀的現代人,什麼沒有見過,立馬就穩下心來,他們都不怕人看,自己還害臊些什麼,就當看免費A片。
放空心思,再去看眼前的一片春色時就沒有剛才不適,眼前一個大浴場裏有幾十人,其中女子皆多,男子占三分之一,不乏玩男女或者男男的。比如她眼前這一對,忍住想把那一對狗男男踹入水中的衝動,四季一眼就看見正前方夏侯嘉懿。
他半裸著身子睡在浴場中,愜意的閉上了眼睛,所以並不知道她的到來,夏侯嘉懿的身邊還有三個貌美的女人,一個給他按摩、一個喂葡萄,另一個則不斷在身上點火,她們都穿成一樣,薄薄的衣裳在濕透了情況下,重點部位一覽無遺。
當現實擺在眼前,四季察覺到心裏有什麼東西正在慢慢裂開,最後碎成了一塊一塊,化成粉塵。她很失望,真是可笑,自己居然曾經以為他是一個純情少年,怎麼給忘記了,第一次見麵,他就不是在和初翠……嗬嗬,穆筠!我們都看走眼了。
四季怒極反笑,突然有了想回去不管的念頭,又轉念一想到夏侯恒,續命時的情況一幕一幕在腦子裏,穆筠欠了夏侯恒的情,自己欠了夏侯嘉懿的情,這事,不想管都得管,不能再讓這孩子一直墮落下去。
帶她進來的女人以為四季是害羞,笑道“把花瓣撒了就下去吧!”。
輕輕搖了頭,四季也朝她莞爾一笑,“我從前麵開始撒!”。
說罷,朝夏侯嘉懿走了去,這一路不過短短的幾十步距離,途中走過幾個光著上身的公子哥,他們不懷好意朝她看來,其中還有一個好色的伸出手來想調戲她,四季很簡單的避開,冷眼無情地掃了他一眼,掛著嘲諷的笑,立馬把那人嚇在原地動彈不得。
四季雖然常常被穆筠和紅葉弄得哭笑不得,但很少真正動怒,特別是在經曆了一係列的事情後,被壓抑得極會忍耐,隻是此刻,她是真的氣了,氣夏侯嘉懿的自棄,氣他的軟弱,恨不得把他壓在水裏把腦子洗幹淨了在撈出來。
現在,再遲鈍的人也察覺到了這個‘侍女’的異常,她從一進來,就保持著淡淡的笑,似風輕雲淡、不甚在意,卻又像在嘲諷,嘲諷他們的不堪,他們腐敗。
她一身月白色長裙,青色外罩,裙上畫有一節節墨竹,手提花籃,步步生蓮仿佛是那從天上來的仙人,與此刻的景色格格不入。一時間那幾名男子都傻了般,無一不折服在那風骨之下。
四季緩緩走到夏侯嘉懿的身後,他還閉著雙眼,絲毫不為所動。倒是他身邊的三位女子疑惑地看向了她,一時間停了手上的動作。四季抱歉朝她們笑了笑,慢慢舉起花籃,停在夏侯嘉懿的頭上,感覺到肩膀上沒有了動作,夏侯嘉懿總算反應了過來,生氣的問“怎麼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