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父女相認 ( 1 )(2 / 2)

四季笑道“我那朋友心理承受能力有些弱,初見天子真容,便亂了心神,此刻正在外麵調整”。

皇帝住的宮殿就是大,四季的聲音不算小,隻是傳到尉遲子明的耳朵裏,卻仿佛細蚊聲。但好在還聽得不算模糊。他大笑兩聲“哈哈……真是有趣的朋友了,不過現在已是子時三刻,深夜來訪不知姑娘所為何事?”。

在空曠曠的屋子裏,並沒有椅子之類的,四季見對方也沒有讓她找地坐的打算,便挺直了身,毫無忌諱的直視著這個所謂的天子,“實不相瞞,民女我隻是來申冤而已,今日無意在路邊看見一女子倒地,於是一時善心大發,見天寒地凍的,便將自己的披風贈於了她,何曾想那人竟是殺害四皇子的罪人,這不,就把自己也搭上去了”。

“原來你就是今日傳的沸沸揚揚的三個犯人之一,這麼說你們是冤枉的?”尉遲子明稍稍收斂臉上的笑意,一股難言的壓力從頭頂襲來,皇家的人,都有一種從骨子裏帶來的威嚴,不過穆筠是一個意外。

“殺害四皇子對我們沒有任何好處”

高台上久久無言,就在四季以為對方不會開口時,那人突然問道“你可知今日死的是誰?”

四季輕輕蹙眉,有些疑惑這話裏的意思,不過還是答道“當今四皇子”。

“很好!”尉遲子明陰沉著臉,聲音裏夾雜著一絲殺意“你也知他是當今四皇子,死的是朕的兒子,你可知有句話叫做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放過一個”。

看來尉遲子明是要利用他們徹底了,這樣四季也不用再跟他客氣。在尉雷,女人的地位不同燁國,汐國,女人不能同起同坐。更別說是像昃國一樣以女子為尊。這裏的女人,甚至連直視男子眼睛的權利也沒有。正因為如此,在四國中,四季最討厭的就是尉雷,相反,想去的地方是昃國,畢竟在自己那個世界的曆史中,女尊國並不存在,額……分心了,分心了。

言歸正傳,尉遲子明想以皇家氣勢來打擊她,隻是他的這一點氣勢,跟慕禾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跟那個人對視,隻要一個眼神,就能讓你寒進骨子裏去,如果他生氣的話,整個空間的氣溫都能降低到零度,相比之下,老皇帝總少了些淩厲。

嘴角揚起四季自認為很得體的笑,她沉思想一下才說“民女在外麵聽說了一個很有趣的傳言,傳言說陛下現在身體不適,並不是因為生病,而是因為多年前中了劇毒,而且這毒還是昃國前任女帝下的”。語落,尉遲子明已經毫不掩飾眼中的殺意,又聽四季道“這毒叫做什麼名字我倒是忘記了,不過聽說這毒的毒性大得很,當今的藥王前輩都無法醫治。中此毒者不僅會隨著時間的流逝痛苦而死,而且還無法生育”。

可憐的尉遲子明,綠帽子戴一頂還不夠,兒子都替人家養了兩個,這些事情尉遲瑉都是不知道的,如果他知道,就不會花費這麼大的功夫利用謝鶯兒去殺四皇子了,結果現在偷雞不成蝕把米,不僅賠了美人又賠了自己。總結成四個字;作繭自縛。這怪得了誰!,隻可惜了謝鶯兒這一癡情人。

許是今夜受的驚嚇太多,此刻老皇帝倒是鎮定了下來,問“你到底是誰?”

四季百種情緒化成淡然一笑“我叫做四季,一年四季的四季”。

“四季?……原來是你”尉遲子明如夢初醒“難怪、難怪、如果是你的話,知道這些事情也不奇怪,這麼說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就在外麵”。

雖然隱隱已經猜到那兒子說的是誰,不過她也裝傻“兒子?兒子沒有,女兒倒有一個”。

尉遲子明猛地從椅子上坐起,直直地望著門外半響,複又坐了下去,似有些脫力的靠在椅子上,“天意啊,天意……明明我已經百般阻擾,但我的這一雙兒女注定和你脫不了幹係!”

四季覺得自己似乎成了被人嫌棄的細菌,不由有些惱怒“看來不止穆筠認出了你,你也認出了她”。

尉遲子明輕聲一歎“那孩子和她母親很像,就算是樣貌略有些不同,不過細細看來,還是認得出阿蕁的影子,而且她們的性子幾乎一模一樣。我想認不出都難”。

始終是父親,無論兒女如何改變,還是敵不過血脈相連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