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她想用這種蟲子對付我,卻被我反對付了?”
穆筠想想道,頓時覺得心裏的愧疚感少了一大節,舒暢了許多。
“我到認為凶手另有他人,要是容妃知道池子裏有腐屍蟲,落下水的一刻,肯定會拚命向穆筠求救,她向你求救了嗎?”
四季轉頭看向穆筠,見她的麵容浮現疑惑,笑笑道
“看來沒有啊!,這般說來,凶手絕對不會是她,對方的目標很明確是穆筠,但這之後,卻害了容妃,她卻依舊沒有任何動作。
由此可見,她的第一目標是穆筠,但死的是容妃也無所謂,於她都有利”。
一語驚醒夢中人,夏侯恒和紅葉恍然大悟,神色難辨的坐在原位上,隻有穆筠依舊搞不清楚狀況,左右瞧瞧。
連忙跑到四季的旁邊找個空閑位置坐下,眨巴著大眼睛,問
“怎麼?你們都知道犯人是誰了嗎?隻有我沒有弄懂剛才的話嗎?”
四季淡定喝了口茶,斜眼撇了她一眼,語氣淡淡的道
“沒關係,我從來沒有對你的智商抱有期待”。
穆筠“……”
“這件事交給我來調查好嗎?”
坐在最上方的夏侯恒突然開口,他的麵色隱入黑暗中,辨不清是悲是怒。
隻是傳入眾人耳朵中的聲音皆帶一絲寒意,幽深的瞳孔中,跳躍著不知名的火光。
先不談此事是發生在夏侯恒的地盤,極有可能還牽扯到了他的家事。四季和紅葉相互看了看,目露了然。
“既然你都這樣說,那就交給你了,隻是別讓我們失望”
紅葉最後一句不自覺加重語氣,暗藏威脅之意。
畢竟夏侯恒清楚他和穆筠的關係,自己姐姐差點被他的人害死,怎麼能讓人不氣。
他無法想象,要是先落下水的人是穆筠,要是穆筠善心大發,在容妃落水時便立馬去救,那腐屍蟲進入的還會是容妃的身體嗎!
要是躺在冰床上的人是阿姐,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發抖的手突然被人握住,喚回他失控的情緒,身邊人對他微微一笑“沒事了!”
與自己的冰冷不同,四季的手很熱,好似要把自己的溫度傳給他似的,溫柔又霸道。
反握住她,紅葉低頭輕勾嘴角,“嗯”了一聲。
仿佛剛才的尷尬沒有發生,四季又抬頭看向夏侯恒說
“這事理應由你去查,隻是我們現在證據尚少,怕得多費些時日。我擔心那些想解決穆筠的朝中大臣,不會給你這些時間”。
這倒是十分棘手,本來讓穆筠無名無分的住在這宮中,已是十分不符規矩,引起了諸多不滿。
後來又發生了這麼回事,朝中大臣不少都有了怨言。
“這……”
夏侯恒蹙眉,猶豫道“若我擺出強硬態度,大概還能拖一段日子”。
“這辦法不行”
四季想也不想拒絕,嚴聲提醒
“我們剛剛來的一路,已聽不少百姓在談論此事,如果還這樣明目張膽的保護穆筠,隻怕會起反效果,降低了你的信譽不說,還把穆筠逼到更危險的地位”。
“那你說該怎麼辦?”
“我倒是有個辦法,還記得在信中提起的做太傅一事嗎?不妨現在就下令,命令我為小夏衍的太傅,明天一同去上早朝。
之後就由我來拖延時間,應付那些朝中大臣,你無需和我站在一邊,隻要到時候,給我和對方一個曖昧不清,模棱兩可的態度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