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四季你還好嗎?”
四季艱難的點點頭,卻瞧見她的姿勢實在有夠不雅觀,一顆頭在轎子裏,身子卻在轎子外。
忍不住輕輕笑了兩聲
“你快出去吧!一會在向你解釋。這兒交給紅葉,他會弄好的”
“可是……”穆筠擔心她,恨不得也找借口爬進花轎裏。
看出她的小心思,四季安慰道“沒事,看著嚴重,其實也就是一點疼而已,你快出去,免得叫人察覺到不對勁,記得別聲張開”
穆筠著急得本來還想說什麼,但見麵前人明明塗了胭脂的臉都可見蒼白,咬咬牙。
“你別說話了,保存點力氣,我出去就是”
穆筠看向紅葉“有需要就叫我,我一直在外麵候著”
紅葉點點頭,穆筠這才安心的把頭伸出去。
接過藥箱,紅葉蹲在地上打開,藥箱中排序的很規矩,止血和傷藥都標得很清楚,還有準備的幹淨紗布、藥酒。
抬頭看了四季一眼“我開始了!”
上方人輕輕的“嗯”了一聲。
紅葉有意轉移四季的注意力,又開始說“你知道我剛才在外麵做些什麼嗎?”
他一早就發現她受了傷,卻沒有第一時間來看,自然有他的原因。
四季果真被挑起了興趣,雙眼渙散,卻還是打起精神,打趣的問
“你是在問剛才的小情人是誰嗎?”
紅葉哭笑不得“什麼小情人,不過她的身份我到是知道,隻是聽過名字,沒有見過人而已”
“哦!誰啊!”
“昃國的王爺,瑞姝的妹妹瑞巧”
隻能說兩個不愧是姐妹,看人的眼光都是一樣的,姐姐癡戀不成,妹妹一見鍾情卻被他打暈。
“沒有見過麵,你怎麼知道她是瑞巧,難不成她額頭上寫著瑞巧兩個字”
有了話題,原本因為疼痛而模糊的神智也漸漸清醒。
紅葉嗬嗬的笑了兩聲
“她額頭上沒有,但她脖子上有,剛才瑞巧飛過來的時候,我就發現了她脖子上的玉環,那是證明身份的好東西。
瑞巧被你激怒,趁她不注意分神時,我神不知鬼不覺的把玉環給偷了過來”
四季好笑吐槽“神不知鬼不覺,那我剛剛知道,我不就成了鬼神”
話剛剛落,腳踝傳來一陣巨疼,她下意識的輕哼一聲,才好過些。
“拔了!”
紅葉的語氣放鬆了些。
四季疼的全身大汗,斷斷續續的說
“右邊……那個白色的小瓷瓶,……頂上紅布包的,止疼……止血”
紅葉依言很快找到,把藥小心倒在上麵,藥粉才剛剛接觸傷口,血立馬就不流了。
略微驚訝的問“這什麼藥,這麼好!”
感覺傷口沒有這麼疼,四季也鬆了口氣,輕輕一笑
“縹戈的,上次在琴鼓見到了他,又送了我不少好藥”
與其說是送,倒不如說縹戈已經被這兩人坑習慣了,再次見麵,便習慣性的問她,藥用完了嗎!
四季把他當成好友,也不含糊,大大方方說,沒有多少了!
這不!縹戈又送了她一堆。
紅葉用布把傷口包紮好後,又找到了一個清涼膏,小心翼翼的塗抹在紅腫的皮膚上。
清清涼涼的感覺驅散了皮膚上火燎,四季脫力的倒在車壁上,長長的鬆了口氣,總算好受些了。
縹戈的藥就是好,立馬見效。
紅葉收拾完東西,坐在椅子上,一手摟住四季靠在肩膀。
心疼的問“好些了?”
“好多了!”
他們才剛剛弄完,轎外的穆筠掀開一小條縫,往裏麵看。
亦是長長的鬆了口氣,眉間的擔憂才慢慢退下
“怎麼樣了?還好嗎?”
四季對她笑笑“還好!”
穆筠拍著胸口,僥幸不已,似又想起什麼,瞬間擺正臉色,沉聲說
“是不是剛才的那個小姑娘暗算你!”
這也是他們的問題!
四季蒼白著臉抬頭看紅葉“你認為呢?”
紅葉想了一下,說
“我覺得不像,我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了,她還偷襲你,豈不是找麻煩,隻怕是有人鑽了她的空子!”
“我也是這樣想的”
話雖如此,但瑞巧此刻還在昏迷著,掌控在他的手中。
這可是一枚好棋子,要是能收為己用,一定會是日後阿姐稱帝的大助力。
“你們說不是就不是吧!”穆筠癟著嘴說,轎外似乎有人在叫她,她連忙把頭轉回去。
過了半響回來,大大方方又掀簾子,說
“有件事我要告訴你們,肖勾傳來消息說,慕禾和焰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