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若淩似是有意躲避他的話,端起旁邊的粥遞到敖元磷跟前。“餓了吧,我煮了粥,溫度應該剛剛好,你喝點吧。”
敖元磷神色複雜的看了看她,不再言語。
總感覺他們之間缺失了什麼。
中午,東方若淩提著一隻血淋淋的山雞回來。
手中端著一個盛滿血的瓷碗。
“這是新鮮的山雞血,可以緩解你的病情。”語氣淡漠的開口。
把盛了山雞血的碗放到桌上便離去,同時把廚具也一並帶走。
視線停留在盛了血的瓷碗上,他不知道她從哪聽來山雞可以治病解毒,但她的心意卻是他感受到的。
這也是他醒來她說的第二句話。
東方若淩提著山雞下坡來到小溪,慢慢掀起手上的袖子。
傷口已經開始發炎。
看了眼地上的山雞,剛剛要不是抓住它,她真的不知道該怎樣讓他喝下自己的血。
能救他的辦法隻有一個——以血養命。
接下來的幾天,東方若淩每天都會抓一隻山雞去新鮮血液讓他喝。
出人意外的是,他的身體真的好了。
“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好點?”東方若淩見他喝下血藥,焦慮的詢問。
“感覺好很多了。”
“那就好……”話音未落,東方若淩隻覺頭發暈,身子往前傾,之後便沒有了任何知覺。
敖元磷抬眸的瞬間,東方若淩已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覺。
“死女人,死女人!”扶起她的頭,搖晃她的身子,卻在看到她手腕尚未幹涸的血跡時,心涼了半截。
未做片刻猶豫,朝空中發射信號彈,將東方若淩緊緊的抱在懷中。
……
耳邊好像有小鳥在吵鬧,吵的她心裏亂糟糟。
睜眼便看到一屋子的人圍著她轉,還有那雙眼睛傳來的不善。
“你醒了。”敖元磷緊緊握住她的手,像是什麼東西失而複得。
輕輕抽回被他握住的手,淡漠的回了句“我想休息,你們都出去吧”便繼續睡去。
感受到他身子略微僵硬,隨後便甩袖離去。
接下來的幾日她都沒有見到敖元磷,算得上是如願了嗎?
從丫鬟們耳中得知,在她離開的第二天,辰元國的老皇帝去世,太子繼位,成為新的君主,並且一舉殲滅大漠,成為了和中域比肩的一個國家。
而皇太後則常伴青燈古佛,不問世事不涉凡塵。
東方若淩更關心的是陳姿,她不明白為什麼要在佛堂度過餘生?
老皇帝突然暴斃,這其中的隱情隻有他們幾個當事人才知道,如今陸寒是皇帝,趨炎附勢的人遠比真心實意多。
誰的話可信誰的話又不可信,都取決於陸寒的一句話。
“小姐,該換藥了。”婢女的聲音拉回了她的神思。
掀開袖子,上麵是一條猙獰的疤痕,塗上藥膏越發的恐怖。
婢女臉上透著驚恐,看東方若淩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懼慰。
陸寒突然到來讓她有些吃驚,他如今是一國之君,來到她的府中,著實有些意外。
“皇上吉祥。”微微欠身,臉上依舊是淡漠的表情。
“免禮,以後你就不用在我的麵前行禮了。”他臉上依舊是當初溫暖的笑容,不同的是,他身上穿的龍袍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民婦謝主隆恩。”
欠身的同時,眼前多了雙鞋,她知道那是誰。
“皇上今日怎麼光臨寒舍?”敖元磷不悅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