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看錯!她剛剛還好好的在這裏,怎麼會就生命堪憂了?”敖元磷難以接受這個事情,床上躺著人此刻正痛苦的呻吟。
千青忙上去給她查看病情,然後針灸,他的眉頭在不斷的緊蹙,直到皺成了“川”字。
他才慢慢的從蘭雅兒身邊走到敖元磷這裏,看著一臉焦急的敖元磷,千青猶豫了幾次,都沒有開口。隻是歎了口氣,神思在蘭雅兒身上飄忽。
她的病根有十多年了,可之前一直都沒有犯過,就算是那幾次幾近死亡也是一樣的。
甚至他連查都沒有察覺到,而這一次,她的病來的猛,加上之前的病還沒有,又中了毒,現在是新傷舊疾全都爆發出來了。
而這些新傷不能痊愈反而惡化的主因,是她體內那十多年的惡疾,不管他怎麼查看醫譜或者施針把脈都是無濟於事。
那個病似乎是為她量身打造的!
“她……”敖元磷神色恍惚,不敢再多問一句,隻是怔怔的看向蘭雅兒。
他多麼希望此刻躺在那裏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她,他說過要保護她,可他卻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她。
因為他,那些人找了上來,也連累了她,一次次的受傷一次次的生命垂危,她都挺過來了,可這一次……
“每一次她經曆死亡都會好起來,這一次也沒問題,因為她是蘭雅兒!是那個不可一世的蘭氏一族後人。”敖元磷的話有些無力,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卻像是在給自己一點安慰。
她的病,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凶猛,根本就沒有讓她喘息的機會。
“她有沒有喝過什麼藥?”千青抬眸看著敖元磷,語氣沒有一點起伏。
剛才給蘭雅兒把脈的事隻字不提。
“不知道。”
“那她有沒有擦過什麼特定的胭脂?”
“不清楚。”
“那她房間內的萱香呢?是不是也是同一種?”
“我不知道……”
他什麼都不知道,他是後來和她在一起的,而且他們那時候經常鬧矛盾,根本就沒有怎麼待在一起,再說男女有別,他怎麼可能會知道那麼多。
“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難道你都不關心的嗎!一問三不知,你到底是怎麼做他丈夫的!”千青也急了,氣的脖子上親筋直起。滿臉怒意的瞪著敖元磷。
“渴~”蘭雅兒覺得自己的喉嚨特別幹,又特別刺痛,耳朵邊好像還有人在爭吵,她想讓他們別吵,可是根本開不了口,隻能發出一個字。
很快就有人扶起她,然後給她喂水。
喉嚨舒服了,嘴巴也沒有那麼幹澀了。
蘭雅兒睜開眼看看扶住自己的人,還有站在對麵滿臉怒意的千青。
一個字一個字從喉嚨裏擠出來,“你們這是怎麼了?”聲音很慢很弱,但卻很清晰。
千青似是想到了什麼,連忙上前詢問,“東方若淩,你之前有沒有長時間喝過一種藥或者使用一種胭脂,或者其他的東西!”那種表情,就像是找到了病因,可以為她醫治。
蘭雅兒沉默了片刻,再一次淡淡的開口,隻是這一次比之前還要費勁,“有,是東方朔給我喝的藥,有十幾年,這段時間才斷藥。”她還告訴他她就是喝了這個藥才失去記憶的,可是她的眼睛突然發黑,然後就再也聽不到他們的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