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續拜訪了董老、劉老和李老這三位後,剩下來的時間就是屬於祖孫倆,不對,應該說是薛玲悠哉愜意的時光了。
至於薛將軍?當然是被“坑”的有苦說不出來。偏偏,在麵對董老、劉老和李老這些老戰友的時候,還得一臉“有女如此,夫複何求”的欣慰和歡喜。
這滋味,嘖,那叫一個酸爽!
就如這天早上,跟在薛將軍身後,圍著招待所跑了幾圈,完成了每天必備的晨練運動,回到房間的薛玲,端著玻璃杯小口地喝著牛奶,嘴裏還不忘記問道:“爺爺,你有跟劉爺爺和李爺爺打電話,和他們說今天的行程安排嗎?”
“你說呢?”同樣捧著一個大玻璃杯灌水的薛將軍沒好氣地瞪了薛玲一眼,也就是薛玲,換了其它人,敢做出這樣“明知故問”的舉動,還不得被他按在地上摩擦,才怪。
“爺爺,瞧你這話說的!”薛玲佯裝沒聽出薛將軍的話外之意,一本正經地道,“劉爺爺和李爺爺是你的朋友,如果你不方便,由我這個做晚輩的出麵邀請,倒也沒什麼關係。但你明明閑得都能長蘑菇了,還不主動打電話給他們,邀請他們一塊兒出來玩,你有想過這話傳到劉爺爺和李爺爺耳裏,他們會怎麼想嗎?”
就差沒直截了當地挑明“爺爺,你也老大不小了,咋還能跟個三四歲不懂事的小兒一樣,不分時間場合地耍小性子”,隻將薛將軍氣得啊,還真差點就演繹出“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場景了。
本著“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的想法,薛將軍毫不猶豫地伸手,拍了薛玲後腦勺一下。
“嗷……”依然沒能順利避開的薛玲,捂著腦袋,張嘴就開嚎,一臉的委屈和哀怨,就差沒來個苦大仇深,不對,應該說是淚流滿麵,“爺爺,我知道,你一向嫉妒我雙商高……但,你也不能逮著機會就敲我腦袋啊,萬一哪天我變笨了,咋辦?”
“太假了。”薛將軍磨著後槽牙,又連拍了薛玲腦袋幾下:有本事吐槽,就沒本事將中間停頓的話也說出來嗎?再說了,他的手勁,他能不清楚?就薛玲這裝模作樣的,嘖,套用薛玲自個兒經常掛在嘴旁的話來形容,就是典型的“戲精”附體。
“行行行。”喝完整本蜂蜜牛奶的薛玲,放下手裏空了的杯子,心滿意足地摸了摸平坦的小肚子,她真是愛死了這一世“怎麼吃也不胖”的體質了!這簡直是每一個“吃貨”最最向往期盼的體質啊!為此,哪怕減壽三五年,她也願意!!
“時間不早了,我們這就出發吧?”早上出門晨練時,薛玲就已經特意換了身輕便的運動裝,因此,眼下,她就徑直走到牆角,拎起前一天晚上就準備好,並放在桌上的背包,輕輕鬆鬆地背在身上,姿態那叫一個瀟灑颯爽。
仿佛被她隨手拎起的背包,看著鼓鼓囊囊的,其實,裏麵裝滿了一些諸如棉花之類體積特別大,重量特別輕的東西,並非裝下了在外麵野營時各種必備的器具和物品,連剛剛入伍參軍的士兵徒步越野訓練時都必需咬緊牙關,才能扛在肩膀上的近百來斤東西般!
薛將軍隻覺得牙疼:“你真準備在外麵露營?”
“當然!”薛玲想也不想地說道,“爺爺,那樣神秘的地方,這次來了,還不知道下次是什麼時候呢!哪能不抓住眼前這個難得的機會,體會一把‘以天為被,以地為床,與日月星辰為伍,和動物植物們盡情嬉戲玩耍’的美好生活呢?!”
“那裏可是有熊、狼和虎豹的,你這小身板,也不知道夠不夠給他們塞牙縫的。”
話雖如此,薛將軍卻沒有絲毫的擔憂。畢竟,他是真切地體會過薛玲號令植物的能力。隻是,這該提醒的,卻依然必需要提醒一二。否則,真出了什麼事,在這人生地不熟的老林子裏,還不得落得一個“上天入地,求救無門”的淒慘又悲愴結局,才怪。
至於他那三位老友?
老董是完全不能考慮,必需頭一個就排除在外的,老劉和老李倒是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