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單,等到你找到一個能讓你愛的連命都可以舍棄的時候,你就會理解父王的所作所為了,然而現在,無論父王說什麼,你都會認為父王是在辯解的!”軍臣感慨著自己對這個兒子的忽略,心中有些愧疚。
“是嗎,嗬嗬!”於單傻傻的笑笑,很顯然是不相信軍臣的話。
“於單,父王準備放棄王位了,你願意和父王離開這裏嗎?說實話,父王希望你可以和父王一起離開。父王希望能夠完成你母妃的心願,好好的照顧你,真真正正的做一回好父親!”軍臣有些羞赧的看著於單,心都有些提起來了,說真的他真怕於單會拒絕他。這一次,他可是鼓起好大的勇氣,才來對自己的孩子低頭的。
於單一下子好像找回了靈魂一般,他不敢相信的看著軍臣,激動的問:“父王,你……還要我嗎?”
軍臣聽於單這麼一說,著實鬆了口起,他慈愛的拍拍於單的肩膀,理所當然的說:“傻孩子,你是父王的骨肉啊!父王怎麼會不要你呢!你不要告訴父王,你這幾天不吃飯,也再愁這個吧!”
於單看著軍臣笑笑的臉,突地把頭埋在軍臣傷口還未痊愈肩上失聲痛哭了起來,他從小到大,這是第一次感受到了父愛的溫暖。軍臣由著於單在他肩頭哭著,自己也開始反省自己這十四年來做的事,看來他真的不是一個好父親啊!
天朝五十七年十一月,皇甫將軍的營帳中掛上白旗,烏維盧遣散了那些想要回到故土的士兵,帶著十來個軍臣的死士離開了皇甫將軍的軍隊,其中就有黑影、卓奔兄弟等,各國探子派人一問,原來西戎的一代名君軍臣單於由於身中重傷,於救出後第七日便撒手人寰、駕鶴西去。
當這個消息傳到囚禁在天朝皇宮婧陶的耳朵裏時,婧陶一瞬間便不省人事起來。太子劉誌尋來許多的太醫禦醫都沒有起色,最後也隻能由著婧陶香消玉殞。
婧陶不在了,誌兒由著紫惜和伊雅科幫婧陶準備西戎的葬禮,因為伊雅科的一句“公主肯定希望用西戎的葬禮的!”,誌兒便什麼都不說了。
西戎是蠻荒部落,沒有天朝的土葬也不似南蠻的火葬,他們施行的是天葬。把人放在廣闊的土地上,任由禿鷹這些的畜生生生的把人給吞噬掉。可是這裏是天朝,沒有禿鷹這等的猛獸,所以伊雅科與誌兒商議了一下,最終選擇了水葬。即把婧陶放在竹排之上,隨水漂流。
可是,一切的異象卻在婧陶隨水而走後一一凸顯。現實紫惜說要代替婧陶照顧小主子,把婧陶的幾個孩子接到自己家裏撫養。然後是一夜之間,太傅伊雅科的府裏空無一人。再最後當誌兒在婧陶的寢殿中命人搜查,發現一個瓷瓶後,一切才真相大白。
誌兒憤怒的拿起手中的火把,想也不想的把火把扔到已經人去樓空的金華殿裏,燃起了熊熊大火後,他看著火光照天的屋子,他趕走了所有的人頹廢的坐在地上狠狠的怒吼道:“你就那麼的想要逃離我嗎!連以後隻能顛沛流離都在所不惜了嗎!你騙我,你居然騙我!從小到大,你從未騙過我的,現在因為想要離我離得遠遠的,居然騙我!”
熊熊的火光在誌兒的眼中,他陰沉的從地上爬起來,用手拭幹了自己的眼淚,狠毒的道:“你不是喜歡西戎嗎?好啊,我會讓西戎一時都不得安實,我要讓西戎生靈塗炭!你不是想要逃離我嗎?好啊,我會不停的派人去追殺軍臣,我要讓你們連安穩的過日子都成幻想!你不是不留戀這裏,不留戀我嗎?好啊,我就把你呆過的用過的所有東西都燒掉!我要你看著,沒有你,我照樣可以過得瀟瀟灑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