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鬆坐在大廳首座桌子上,正陪著少林掌門和武當掌教吃菜說話,武當掌教青鬆道長吃一口齋菜,嗬嗬一聲,道:“西門教主好風采,貧道二十年前第一次見你,貧道還隻是派中的首座弟子,西門教主剛剛作了教主,貧道隨了先師到黃龍山來觀禮,一晃眼二十年過去了,西門教主還是風采如昔,貧道卻已經老了。”說完他身邊的少林掌門宏法老和尚也是點頭。
西門鬆哈哈一笑,指了指青鬆道長身後,道:“青鬆道兄也太過謙了,我今年已經五十了,又怎麼還能風采如昔,小女筠兒也已經十七了,青鬆道兄你現在身後的首座弟子,也如你當年一般,正值當打之年,江湖是他們的,我們都老了。”
青鬆道長身後站立的那個年輕人趕緊躬身道:“晚輩天豐年幼,還需要各位前輩多多提點。”說完緩緩抬起身來。
西門鬆見他神態躬謙,舉止有禮,正像青鬆道長當年一般,摸了下自己的胡須,點了點頭,青鬆道長身邊的宏法大師接口道:“阿彌陀佛,西門教主不遠千裏叫了我們大夥過來,難道隻是叫大家慶賀先生的五十大壽,喜慶一番麼?”
這時一個羅天教弟子大步走到大廳的高台上,咳嗽一聲,清一下嗓子,洪聲道:“諸位英雄,今日是敝教西門教主五十歲大壽之日,天下英雄賞臉來此,敝教上下感激之至,西門教主趁著這個良辰吉日有話要對天下英雄說,下麵我們請西門教主上來說幾句。”
話音剛落,身後幾個羅天教弟子手執鼓槌敲起了幾門大鼓,聲震隆隆,甚有氣勢,下麵在座看到這陣勢,都想這西門鬆雖是魔教頭子,但是一身功力修為在西南武林也是頂尖翹楚,隻是不知道他今日要對大家說些什麼話,弄的這麼隆重,心中都是好奇,轟然叫起好來。
西門鬆見這架式,嗬嗬一笑,站起身緩緩走到台子上,雙手一揖,哈哈一笑,說道:“承蒙天下英雄厚愛,今日一起來慶祝敝人五十歲及禮,敝人在這裏代表所有羅天教的弟兄們拜謝各位。”說完雙手抱拳,深深揖了下去,然後起身又道:“隻是借著今日喜慶,敝人有一件事情要對各位宣布,就是……”
西門鬆剛說到這裏,突然聽到大廳外一個高音呼道:“西羅天教何教主到……”
聲音高高的傳來,廳上就坐的群雄聽到之後都在想:據說這羅天教經過朝廷圍剿之後分裂成東羅天教和西羅天教,原來這西羅天教的教主姓何的,隻是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人,這個時候來又是作什麼。廳內的群雄此刻都嗡嗡的小聲議論起來。
西門鬆站在台子上聽到這個聲音,麵色一冷,他身後的一些長老和壇主們都圍了過來,西門鬆想了一想,手一抬,止住身邊的人,漫聲說道:“有請。”
大家轉頭望去,看見門口款款的走進來幾個人,當先的是一個女子,四十來歲,一身黑色的勁裝外麵是黑色風衣,頭發被黑布包在裏麵,她身邊是一個女孩子,也是一身黑衣,看上去瘦瘦的,長得卻甚是清秀迷人,隻是臉色蒼白,一臉冷意。她們身後走著四個中年漢子,各自背手走來,看也不看眾人一眼。
眾人見這行人從門口走進來,徑直走到最前方台子邊站住,當先的那個女子冷冷的開口說道:“西門鬆,你今日五十大壽,我們是來送禮的。”
西門鬆聽到她如此說,抬起的手一揮,背到身後,哼道:“多謝。”
那女子一點頭,她身後一個漢子便走上了台子,手裏抬著一個托盤,盤子上被一塊黑布蓋住,瞧不見裏麵是什麼物事,西門鬆見那人走來,對身後一擺手,他身後一個長老就走出來準備去接過那份禮物。
等到兩人走到一起,西羅天教的那個漢子卻不將禮物交出去,步子一止,就抄手將盤子上的黑布揭開了。
群雄一看,頓時嘩然,原來盤子上裝的是一隻躺著的公雞,不知是死是活,羅天教的教眾看得更是驚怒,因為他羅天教的大旗上,便是一隻威風凜凜的金光雄雞矗立,這些人送來一隻死雞顯見無禮之至。
西門鬆看的大怒,哼道:“何若儀,你什麼意思?”
那何若儀也不說話,右手抬起,曲指一彈,指風正中盤子上的公雞,公雞被指風彈中,嘎的一聲從盤中跌落了下來,撲騰了幾下就不能再動了,那端盤子的漢子這才從盤中又拾起一張帖子,展了開來,何若儀轉過頭,對著群雄又道:“各位,三個月之後,我西羅天教與東羅天教,在天祖大祀時比武定教,輸了的一方從此在江湖上除名,歸依另一方,請大家到時候前來觀戰助威。”
群雄見這西羅天教的人在西門鬆五十大壽的宴會上公然挑釁,轟的一聲,各自議論紛紛開來,西門鬆看到這裏,不怒反笑道:“好好好!何若儀,你既然前來挑戰,我自然奉陪到底,你要怎麼個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