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青鋒偷偷鬆開她緊緊握住自己的小手,將她的小被子掖了一掖,才返身推開帳幕走了出去。
衛青鋒離開索紫兒的小帳,垂頭走了出來,筠兒和婉兒等在外麵,著急的嬌聲問道:“怎麼樣?”
衛青鋒一時說不出話來,隻是搖了搖自己的腦袋。
筠兒眼神嬌俏的一閃,突然道:“大哥呀,筠兒說不定有個治好瘴氣的法子,你願意不願意來聽一聽。”
衛青鋒一聽得大喜,慌忙拉住她的一隻小手,急問道:“你快說。”
筠兒秀美的眼神俏生生的轉了好幾圈,才咯咯嬌笑道:“而且這件事情還要大哥你來配合一下,才會成功。”
衛青鋒嗔著眼道:“我能作係些什麼?筠兒你自幼便生長在西蜀,說不得這瘴氣的事情當真知道一些,但是我過去隻是匆匆來了幾次,而且瘴氣一次也沒有碰到過,現在陡然見到,一時卻是毫無頭緒。”
筠兒聽著咯咯的嬌笑,將自己挺翹的酥胸向衛青鋒靠近了一些,雙手撐在小蠻腰上,盯著衛青鋒癡癡的看,衛青鋒微微退後一步,秦玉婉在一旁忍不住道:“好姐姐,你快別賣關子了,有什麼法子就說出來吧,你沒看到九哥哥……九哥哥他已經急得滿頭大汗了麼?”
筠兒轉過小臉來,對著秦玉婉嬌聲道:“喲……這便心疼了呀?婉兒妹妹,你原來也心軟的很哩,我還以為你平日裏看著這麼清淡無欲,什麼也都不放在心上,咯咯,咯咯……”秦玉婉被她一說,頓時垂下了羞紅的小臉去,衛青鋒在一旁歎氣一聲。
筠兒又轉回身來,盯著衛青鋒嬌聲道:“好大哥,筠兒……大哥你若信得過筠兒,便將這件事情全權都交了給我,我一定幫你辦的服服帖帖的,隻是麼……隻是大哥你到時候也要聽我來指揮,成不成?”
衛青鋒接口道:“隻要能治好這瘴氣之毒,便是讓我聽你作甚麼都可以。”
筠兒掩嘴咯咯嬌笑道:“那你到時候可別要反悔哩。”說完拉著秦玉婉便走了出去,衛青鋒心中有些不寧靜,可是筠兒說得誠懇氣定,這小丫頭一向對自己嬌癡嫵媚,從不拂逆自己的半點心意,因此定當不會害了自己,而且……此刻自己束手無策,還不如交給她死馬當了活馬醫,也許又是一個好的途徑。
筠兒和婉兒走出營帳來,秦玉婉一時還沒有從羞澀中回過神,待得看見筠兒扭著細小的腰身在前麵帶路,秦玉婉才懊惱的道:“姐姐,你……你方才怎麼又說些沒羞沒臊的話了,什麼人家又是心軟,又是心疼的。”
筠兒回過身來咯咯嬌笑道:“是麼?那昨夜裏……又是哪一個抱住了大哥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身上亂摸亂碰的哩?後來呀……還像小貓一樣將大哥的口水都吃進了自己嘴裏,我在一旁聽見,還以為旁邊來了一隻小饞貓呢。”
秦玉婉聽得哎呀一聲,頓時又暈紅了雙頰,惱恨的頓著小蠻足,隻是又說不出反駁話來,她們二人平日裏相處,筠兒熱情而婉兒清淡,但是秦玉婉的見識廣博,很多都不是筠兒能夠及得上的,因此筠兒這般笑話她,卻也快意無限。
秦玉婉寧息了一會,才勉強忍住心頭的羞澀,又脆聲問道:“筠兒姐姐,你……你當真是有好主意的麼?這瘴氣到底是怎麼個醫治法子?”
筠兒嬌笑道:“我過去看詩詞歌賦的書看的多,但是醫書嘛……倒是沒看幾本,這瘴氣我也是沒見過。”
秦玉婉一聽,頓時傻了眼,又脆聲道:“那你……你既然不知道怎麼醫治,怎麼又和九哥哥拍了胸脯說你有辦法呢?”她為人多智,方才被筠兒羞笑一番,一時渾然沒有反應過來,說到這裏才是驚醒道:“哦,原來你認識別人,他知道怎麼醫治瘴氣的,是吧?”
筠兒嬌笑道:“婉兒妹妹,你果然如同大哥說的一樣,聰明厲害的緊哩,大哥私下裏總是說你過去不服氣他,經常要與他比個高低的呢。”秦玉婉害羞的一笑,輕輕露出潔白的玉齒,卻又不搭話了。
筠兒伸手召來一個軍士,對他道:“去將軍中的信鴿取來。”那軍士認識這兩人是少將軍身邊的近人,趕緊點頭應道:“是。”
筠兒又從自己的袖中取出一個潔白的錦帕,拿在手上,還取出多時不用的眉筆,將錦帕鋪在手心上寫了幾個字出來。秦玉婉湊近一些看在眼中,不覺輕輕念出道:“思念日切,盼妹過來別山一見……衛青鋒!”
秦玉婉皺著眉頭,脆聲道:“這妹妹又是什麼人?你不是說是你認識的人麼?怎麼又會用九哥哥的名義去叫她來?”筠兒噗嗤一聲嬌笑,從趕來的士兵手上接過信鴿,然後再將錦帕綁好在信鴿的一隻腳上,小手向天上微微的一展,那潔白的信鴿便放開雙翅,遙遙的飛了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