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將桌上蔣公子贏得了三畝田地,心中暗暗得意,對甄家富說:“哥哥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保險你快活似神仙。”
甄家富輸是輸了,心有不甘,沒好氣地說:“有個屁好玩的地方,再好玩的地方有麻將桌刺激嗎?河門鎮屁股大一點地方,本大爺哪兒沒有玩過。”
甄家富十七八的年紀,對賭入了迷,各種賭博形式無所不能,都能使他的神經無比興奮,但對嫖還不堪了解,對女人尚未開竊。他家裏女人太多了,一天到晚圍住他嘰嘰喳喳,他才逃出家賭博尋找刺激,現在有得搓麻將和押寶,何必再去撩撥女人。
蔣公子嘿嘿地笑,說:“你少見多怪了吧,你家裏那些女人與那些女人如何能比,沒有可比性嘛。你不必多言,哥哥我是讓你快活,不是讓你煩躁。你去了就知道了。”
蔣公子說著將甄家富帶入一家妓院,附著老鴇耳朵低聲密語。老鴇得知站在麵前的楞頭青便是大名叮叮的甄公子,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打躬作揖抻衣拂塵殷勤侍候。蔣公子為甄家富挑了一個名叫蘭蘭的姑娘。蘭蘭姑娘大胸脯、細腰身、大屁股,走起路來一扭一扭,二個大胸脯一抖一抖,半摟住木愣愣的甄家富到房裏去了。
蘭蘭房中擺了一桌酒菜,二人坐定,蘭蘭今天的任務就是讓甄家富開竅。如果事情辦成功了,蔣公子答應給他一個金鐲子,辦不成功小心自己的飯碗。因為甄家富是個雛鳥,蘭蘭不能性急壞了大事,隻能一點一點吊起他的興頭。
蘭蘭坐到甄家富旁邊,身子軟得像根棉條,半依半偎著甄家富。甄家富的手在蘭蘭細腰上捏了捏,蘭蘭風騷地扭動,半個胸脯若隱若顯露在甄家富眼前。甄家富的手不老實了,伸到她的胸脯上,蘭蘭嘻嘻地笑,按住甄家富的手不讓出來,附著甄家富的耳朵輕聲浪笑著說:“甄大爺你真壞,你再伸進去一點,伸進去一點嘛。”
甄家富雖未開竅,終究是男人,蘭蘭勸酒他就喝。甄家富想本大爺在家裏喝酒,在賭場上喝酒,在飯館裏喝酒,如今在妓院裏也喝酒,本大爺還怕喝酒不成,於是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蘭蘭一看慌了,怕甄家富喝醉了。如果其它客人她巴不得喝醉了,喝醉了她就不用侍候辦其它事了。但今天不行,倘若甄家富喝醉了今天的事就辦砸了。
蘭蘭連忙搶住甄家富酒杯,說:“大爺如此喝酒了無興致,小女子陪大爺喝個花樣吧。”蘭蘭說著呷了一小口酒,慢慢湊到甄家富嘴邊,緩緩注進甄家富嘴裏。甄家福哪弄過這些個,覺得有趣極了,樂不可支,以同樣方式喂蘭蘭喝酒。如此你來我往,酒喝得少了,情趣慢慢吊起來,蘭蘭覺得火候差不多了,便說太熱了,將衣服一件一件脫了下來,最後精赤條條露出一身白花花的細肉,惹得甄家富呼哧呼哧喘粗氣。
蘭蘭將甄家富牽到床邊,甄家富在蘭蘭的指引下,終於辦成了事情。
甄家富一旦入了港,立即表現出對女人極大的興趣,簡直入迷。麻將牌暫時被他摔到了腦後,天天去找蘭蘭,大把大把給蘭蘭銀洋,樂得蘭蘭的嘴巴像個敲開的木魚,隻要甄家富的身影一出現在妓院門口,蘭蘭便象赴火的飛蛾般奔過去,生怕被別的姑娘搶去。
蔣公子暗暗好笑,像蘭蘭這樣的姑娘,別說在杭州上海那些大地方,即使在河門鎮也隻能算得是二三流的妓女。蔣公子嘲笑甄家富,問:“今天又去找蘭蘭了,蘭蘭真有那麼好嗎?”
甄家富說:“蘭蘭不是你介紹的嗎?找蘭蘭怎麼了,我就喜歡她白白胖胖的身子。”
蔣公子哈哈大笑,點撥道:“此種女人算不得極品,連上品也夠不上。光胸脯大屁股大沒有用,女人必得身材勻稱皮肉結實,房中床上捧承侍候男人恰到好處。你光在一棵樹上吊死,殊不知其它地方的風景好得很呢。”
甄家富想想蔣公子的話不無道理,於是蘭蘭處去得懶散了,四處尋找其它女人。這一找,才發覺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風景,令他樂此不疲。大凡甄家富想得到的女人,不管花多少銀錢,他都是必須要弄到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