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武此刻抬頭看了一眼田豐,看著自己的這個昔日夥伴那眼中掩藏不住的悲傷,他不由開口說道:“元皓,好久不見了!”
田豐此刻顧不得其他,他伸手將衣服撕裂,然後蹲下身子給耿武包紮了起來。
袁紹此刻已經回過神來,他此刻眼神陰鬱的看著麵前的這一刻,一言不發。
這時耿武的目光正好抬頭看到了袁紹眼中那森然的殺意,耿武不由了然,這個袁紹看似豁達開朗,實則小肚雞腸疑心極重。
此刻的袁紹紹看到田豐給耿武包紮傷口,心中已經動了殺機。
耿武回過神來,他用力用剩餘的手一把將田豐推開,田豐被推倒在地,他有些不明白耿武為什麼推他,在在田豐驚訝的目光下,耿武迅速起身,然後他用剩餘的手從地上撿起那把長劍,嘶吼著朝田豐刺去!
田豐此刻不由大驚,他臉色蒼白的呆呆的坐在那裏已經渾然忘記了躲閃。
而就在耿武長劍快要刺到田豐胸口的時候,耿武的長劍一偏,避開了田豐的要害,刺在他的肩膀上,田豐被刺痛刺激回過神來,看著耿武那帶著微笑的臉,田豐不由大聲喊道:“不要!!”
然而一切都晚了,耿武一顆大好頭顱被顏良一刀斬飛,此刻田豐顧不得差在身上的長劍,他連滾帶爬的來到耿武身邊,然後抱著耿武的無頭屍體痛哭流涕!
田豐在耿武的長劍刺入他身體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耿武要幹什麼,可是一切都晚了,在這亂世麵前,他一介書生終究是無能為力,田豐伏在耿武的屍體上大哭著。
天空突然瀝瀝淅淅下起了小雨,田豐的哭聲和雨聲組成亂世之中的一幕。
在場之人誰都沒有說話,最後還是袁紹先回過頭來,他翻身上馬低聲對周圍的人說道:“將這二人厚葬!”
袁紹說完丟下已經有些不知所措的韓馥,率先進城了。
袁紹進了鄴城之後,以田豐、沮授、許攸、逢紀分掌州事,盡奪韓馥之權,韓馥心中不免懊悔,直到此時韓馥才幡然醒悟,果然是人心隔肚皮。
韓馥自從被奪了兵權之後,看著昔日的屬下進皆投入袁紹的帳下,而且韓馥在無所事事之餘,又開始擔心袁紹會殺了他,於是在一個月黑風高之夜韓馥獨自一人拋妻棄子出了鄴城,投奔陳留太守張邈去了。
卻說公孫瓚得知袁紹已經成功的占據了冀州,於是他派遣他的兄弟公孫越來見袁紹,和袁紹商量如何瓜分冀州的事情。
這一日公孫越帶領二百白馬義從來到了鄴城州牧府,他入見袁紹後,二人分賓主落座,公孫越說明來意後,袁紹不由顧左右而言他,打著哈哈說道:“可請你兄長親自前來,和我商議。”
公孫越也不傻,他一看袁紹這模樣就知道袁紹是想賴賬,於是他也不在囉嗦,起身辭歸。
公孫越出去後,逢紀看著公孫越離去的背影悄聲對袁紹說道:“主公,既然已經決定不給他們了,咱們不如我們一不做二不休……”
逢紀一邊說一邊在脖子上比劃了一個殺頭的手勢,袁紹聞言之後,臉上露出一絲冷笑,顯然他是同意了逢紀的看法!
且說公孫越出了鄴城後,待兵行不到五十裏,正好走到一處兩邊都是密林的地方,突然密林兩邊弓弦聲響,羽箭如雨點般朝行在前麵的公孫越射去。
公孫越來不及反應,一瞬間便被亂箭射成了刺蝟,他身後的白馬義從更是死傷慘重,一波箭雨過後,這些伏兵於密林之中大喊道:“回去告訴你家將軍,我們乃是董丞相手下將士,特來報汜水關華雄之仇也!”
這些伏兵說完這句話後就消失了,且說剩餘的白馬義從帶著公孫越的屍體回到公孫瓚處後,備說詳細,公孫瓚雙眼赤紅大怒道:“袁紹小兒,誘我起兵攻韓馥,他卻就裏取事,如今又詐稱董卓之兵射死我弟,此冤如何不報!”
說完公孫瓚盡起本部兵馬,殺奔冀州來。袁紹得知公孫瓚兵至之後,亦領軍出,二軍會於磐河之上。
袁紹軍於磐河橋東,公孫瓚軍於橋西,兩軍遙遙對立,公孫瓚一襲白袍立馬橋上,手中雙狼矛直指袁紹大呼道:“背義之徒,何敢賣我!”
袁紹此時亦策馬至橋邊,此刻他聽到公孫瓚的罵聲,然後高聲回道:“韓馥無才,願讓冀州於我,與爾何幹?”
公孫瓚聽了怒極反笑,他橫眉說道:“昔日以你為忠義之徒,推為盟主,如今你所作所為,不過是狼心狗行之徒,你有何麵目立於世間!”
袁紹被公孫瓚在三軍陣前一陣大罵,也來了火氣,他不由大怒說道:“誰可與我擒之?”
言未畢,文醜策馬挺矛,直殺上橋,公孫瓚見狀舞動手中雙狼矛,就於橋上與文醜交鋒。
兩人戰不到十餘合,公孫瓚自覺內力不濟,有些抵擋不住,於是虛晃一矛敗陣而走。
文醜見狀那裏肯舍,於後乘勢追趕,公孫瓚敗走入陣中,文醜飛馬徑入中軍而來,往來衝突,無人能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