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兩人正在靜坐練功,忽聽牢房鐵門嘎嘎作響,都心道:“還不到送飯之時,怎的便有人來?”
忽見牢中大放光明,竟是有人打開了牢房鐵門。
秦千山給秦風使了個眼色,低聲道:“可能是來拿我們祭旗了,準備好,他們一進來,我們便拚死向前,跑不了,也打死他們幾個。”
這一時,秦風已把兩人連在巨石上的鐵鏈,還有鐐銬之間的鐵鏈都已弄斷,隻剩鐐銬還套在手腳之上。
二人功力已複,打倒幾個人,還不成什麼問題。
秦風眯著眼睛,假裝在那練功,靜等那些人過來。
忽覺眼前一暗,一個人已站在他們跟前,擋住了牢門之中透過來的光線。
秦風心道:“看來來的是楚家重要人物,輕功著實了得,如此迅捷,悄無聲息,就來到我們身邊。”
秦風暗中運足內力,聽那人剛要開口說話,爆身而起,雙掌便向那人胸口拍落。
就在此時,秦千山也已繞到那人身後,舉起手中鐵鏈,砸向那人頭頂。
那人身手也是了得,倉促之際,舉起手中一物,擋下秦千山的一擊,身形一轉,又躲開了秦風的雙掌,幾個旋身,竟被他逃出了牢門,隻聽吱呀一聲,門又關上了。
秦千山跟秦風手腳都戴著幾十斤重的鐐銬,轉側不便。待要追擊,已是晚了。
饒是如此,二人也大是吃驚,能在二人出其不意的合力偷襲之下,全身而退,功力應該不在秦千山之下,楚家除了楚清竹,別人還沒有這份功力。
看那人身形,卻又不像是楚清竹。
秦千山暗道:“罷了,好容易有這麼個機會,一人單獨進來,卻又被他逃了,以後再找這樣的機會,千難萬難。”
正在懊悔,忽聽門口那人,喘息了幾口,調勻呼吸,哈哈哈哈笑了起來,道:“小鬼,你怎的跟你三爺爺一個脾性了,毛毛躁躁,見麵便打。不是我老頭子手腳還利索,這命就送在你們祖孫手裏了,豈不是冤枉。”
秦風聽他語氣口吻,脫口道:“你是老鬼?”
那人道:“不是我是誰?你們再要這樣,我門一關,自己走了,管你們死活?”
說著,牢門一開,一個圓溜溜的身軀擠了進來。
秦風仔細一看,果然便是老鬼,隻是身上穿著仆役的短衣,裹得緊緊地,看著可笑。
秦千山也疑疑惑惑地道:“你是楚清白大哥?”
老鬼翻翻眼道:“什麼楚清白,楚清白早死了,我是老鬼。你們兩個,快跟我出來,一會兒被人發覺,便不好玩了。”
三人悄悄出了牢房,在老鬼帶領之下,左拐右拐。
秦風見牢房門口,躺著七八個人,想來都是被老鬼放倒的。
老鬼帶著二人,轉轉折折,來到一處存放雜物的房中,掏出一大堆鑰匙,一把把試來,想給二人打開身上鐐銬。
秦千山急道:“給我,給我,一起來試。”
老鬼扔給他一串鑰匙,道:“秦老伯如此機謀穩重的一個人,怎會有你們這樣的子孫?你毛毛躁躁,禹鳴那小子也是這般,這個小鬼幾年不見,竟也跟你一樣了。”
秦風歉然道:“老鬼,我們被關在地牢之中,心中激憤,哪裏知道是你要救我們出去。”
老鬼哼了一聲,繼續一把一把試著鑰匙。
秦千山道:“你便是楚清白,為何說自己死了?你是楚家人,為何要救我們?”
老鬼道:“哼,幾十年前我便不是楚家人了,楚清白這個名字也有四十多年沒用了,你願叫我什麼便叫我什麼,我隻知道我是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