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今天,林啟回到靈目組織已經是第六天。
在此期間,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林啟不僅安分地定居了下來,還給凖鸞提出了很多要求。
“組織裏全黑,氛圍太陰森,住久了會壓抑。”林啟提議。
“明天起組織建築,改紅色。”凖鸞下令。
“是。”手下答應。
……
“塔亞王國國王搶我女朋友,而且靈會也從中作梗。”
“警告爾西斯,全員戒備,盯住靈會動向。”
“是。”
……
“聽說你最近派人,要對天璋的精英靈契者下手?”
“任務取消,叫出使任務的靈契者回來。”
“是。”
……
諸如此類的事情,在短短六天,已經發生了不知多少次。許多剛出使完任務回來的靈契者,看見麵前一片閃瞎狗眼的老年紅建築,無一不懷疑自己的腦子或者眼睛是不是其一出了問題----不是走錯了,就是瞎了。
就連一向窩在自己房間或者大廳裏,一年都不露麵幾次的凖鸞,巡邏隊伍幾乎天天都能看見他,並且在他身後還跟著那個剛回來沒幾天的陌生少主。
更瘮人的是,當凖鸞遇見路過的靈目成員後,都會站定,麵部表情宛若被擊中了要害一樣,嘴角抽搐著。
最初人們都不知道這個一向冷漠的首領想要幹什麼,礙於凖鸞平日的威嚴,又隻能麵麵廝覷,站在原地看著他。
在掙紮了許久,就當凖鸞準備放棄這個動作時,一旁的林啟輕咳了一聲。
於是,凖鸞冷峻的臉上多了一抹細汗,看了林啟一眼,還是妥協地又轉過頭來,和路人對視上。
在眾人驚恐的注視下,他不苟言笑的臉上,嘴角逐漸拉長,露出裏麵一排整齊的牙齒,原本隻比縫寬一點的眼框逐漸撐裂,白色眼球上布滿紅血絲,幾乎要皺到豎起來的眉頭顯示著他內心對此的抗拒。
“幸…苦!了!”
三個字宛若是從牙齒縫中擠出來的一般。
“……”
理智和求生的欲望讓路人麵對如此可怖的臉沒有第一時間逃跑,隻是顫抖到無力的雙腿彰顯著他們內心的恐懼。
好在凖鸞似乎並不準備將這一幕進行到底,不一會兒便收回了可怕的麵相,麵無表情地看向了林啟。
“嗯,不錯,下一個。”林啟一本正經地點頭,瞄準不遠處的又一隊目標,眼中閃過一抹壞笑。
那裏的人群頓時一哄而散,鳥獸般地四散逃開。
隻是從凖鸞身上散發出的濃烈殺氣讓他們跑到一半,又宛若視頻倒帶一般,爭先恐後地倒退了回來,個個淌著冷汗,乖巧地站立在原地,等著凖鸞的“臨幸”。
六天下來,靈目幾乎已經看不出以前的影子了,就連一直安靜地宛若沒人的街道,都因為這些離奇的事而變得熱鬧了起來,當然,其中最主要的,還是議論凖鸞這幾天的變化。
“首領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
“不知道,好像是因為少主回來的緣故?”
“靠,這紅色也太鮮豔了一點吧,搞得我們組織的寂靜氛圍都沒了。”
“那些精英也不勸勸首領,萬一他壓力太大精神不正常被別人利用了怎麼辦?沒看見他遇到我們的時候臉上的笑都是一副被威脅的樣子嗎?”
“高冷人設崩了啊喂……”
這些風言風語在凖鸞第一次舉辦組織內的大型慶祝活動後,就更加的分化成了兩派極端,一部分支持凖鸞作風“轉型”,另一部分則完全反對凖鸞近乎無鬧的舉動。